看着他往外走的背景，苏叡笑了：「你不会是怕了吧。」

「那要不要一起搭帐篷？」装饰圣诞树的满足让她很想尝试再些甚么。

「不是你想的那帐篷。」苏叡把房间裏的椅放在床尾，把被拉来，盖在上面，倒有几分像。

苏叡还是低着，看似在看电脑，可手指却停来：「因为小时候没机会，要是被爸妈看到，他们会生气。」

她没有力气把他抱回床上，只能托着他的脸，慢慢他的手，让他躺在地毯上。又把用来帐篷的被拉来，盖在他上。

「没有你想像的光，听说很糙。」

他还以为她的梦想会有多天行空，或是需要些甚么：「就这么简单？」

苏叡关上手电，躺在他旁边，手贴上他的脸，冷淡的五官在她的抚摸变得柔和：「谢谢你。」

李沈恆见她兴致盎然地拿了手电过来，趴在地毯上选电影：「看不你喜这事。」

整都得差不多了，又拿了装饰圣诞树剩的灯带，在被的边缘圈了一圈。

「陪我看电影。」

「储间应该还有，我去看一。」

「土耳其糖看起来粉粉的，不知好不好吃？」

「要把这系列??还有这个系列都看完。」她指了两奇幻电影，最少都四集起，这没个几天都看不完。

她一直在乖小孩，最大的叛逆大概就是和李沈恆那一次枪走火，现在大了就可以自己喜的事，弥补童年的遗憾了。

她看电影时随意说的每句话，他都认真回答。

「不知狮好不好摸??」

「嗯，甚么？」她认真地在选，也没抬看他。

吃饱喝足后，他们坐在地毯上休息，从窗能看到装饰好的圣诞树。

第二电影结束时已经十一多，她还有意犹未尽，准备打开第三时，问他：「那你有没有想的事？」

「松鼠好可！」

「这个垫着。」李沈恆拨开垂来的被，拿着几个枕来，放在她背后，剩的就放在容易磕到的地方。

在漆黑中，小灯逐颗从底绕着圈往上慢慢亮起，连接到星星，就像被施了法般，闪烁着温的光芒，照亮了草地。

苏叡喝着可可看着窗外：「我们的圣诞树比商场的好看。」

李沈恆一顿，本来让她暂时忘了她父母，没想到自己多嘴一句就前功尽废：「那你有甚么还想的？」

他立起，走帐篷：「等一。」

「很甜，如果想试，明天去买。」

一趟来，都了十几分钟，刚好苏叡已经急不及待去坐：「好累。」

得很快，五多天就变暗，风也变大了。他们便没在外面多逗留，回到木屋准备晚餐。

「明天去看，后面树林有。」

「??像小孩一样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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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的目光停在她的零上，她说了句：「吃了零就要再刷牙了。」

放在床上的被被她拽得了来，他走过去，用床垫把被压好固定。

听到她说「我们」两字，他心裏有些动：「因为是我们一起的。」

他来后空间就变得有狭小，两人挤在一起，手都不能伸展开来，却很有安全，像是拥有了一个只有他们知的秘密空间。

「去刷牙。」免得一会儿看着看着睡着。

苏叡没跟着去，等李沈恆回来，就见她位置旁边放了杯可可和一些零，没有准备他的份。

窗外圣诞树的灯光洒在他背后，就像许愿池的那个小天使。

李沈恆的神瞬间就变得幽怨，她心裏窃笑，装作没看到就开始播电影。

听不到他的回应，苏叡转看，才看到他托着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