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……”连守信糊地反驳张氏，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我就是……老太太突然这样，我这心里……不大习惯。”

“也不算突然。”张氏就，“到岁数了，能买啥病灾的，那就不错了。你不大习惯啥，是不习惯她不骂人，不吵吵了?”

因为蒋氏后来告诉她的那些话，张氏现在已经知了周氏今天那么消停的真正缘故。但是，她并不打算将这个缘故告诉连守信。而连守信，虽然因为周氏的样不大自在，却也一没有疑心到这个上去。

听了张氏的话，连守信半晌没吭声。

“怎地啦，怎不说话了?不是……让我说对了吧?”张氏就看着连守信。

连守信嘿嘿笑了两声，这屋里就他和张氏夫妻两个，是没什么话不能说的。

“还……还真有儿。”连守信笑着，“哎呀……”

“你呀……”张氏无奈地瞪了连守信一，“让我说你啥好。你还真乐意听她骂你。依着你，今天老太太没骂，你心里不舒坦了！五郎媳妇这趟去，顺顺当当地，大家伙面上都好看，你不乐意了！”

“不是，不是。”连守信忙笑着否认，“我就是……”

连守信就是了半天，也没就是什么东西来，后来还是只能笑。

“睡觉吧，这样好。”最后，连守信似乎也想通了，就向张氏陪笑。

“你这就对了。”张氏了，也没再说什么。她心里当然知，连守信并不是她刚才说的那样。连守信还是看着周氏的衰老，心疼、不习惯、心里不舒坦了。可这事真是没办法，所以张氏先是开解连守信。然后才故意说那些话来，是为了岔开话题。结果是她的很成功。

“咱过年的东西都送过去了，估计老太太那边过年啥也不缺了。”两个人上炕躺，将灯熄了，张氏又低声地跟连守信商量，“你看着，这两天再给添啥。”

“过年给送的东西我都看了，你们给想的周到。我还没你们想的那么周到那。”连守信听张氏这样说，心中顿时一，剩的最后那一心酸和不自在也都淡了。“还是你跟蔓儿，还有五郎媳妇你们商量。看着办吧。”

“那也行。”张氏就。

夫妻俩说完了这些话，就再不声，隻一会的工夫，两人就了梦乡。毕竟忙碌了一天，又都是心舒畅，所以睡的快。

……

第二天，连蔓儿睁开睛的时候，天已经亮了。这一夜她睡的很沉，也因为劳累了。所以略微比平时睡过了一些。

吉祥和如意在外听见连蔓儿已经起，都忙走来伺候。连蔓儿穿好了衣裳正在洗漱，小丫就来禀报，说是秦若娟来了。

连蔓儿赶忙说了一声请，小丫挑起门帘，让了秦若娟来。秦若娟了门，就挽了袖。上前和吉祥、如意一起，服侍连蔓儿洗漱穿。

自从嫁门来，秦若娟一直持晨昏定省。她早上来的极早，而且总是先到连蔓儿这屋里来。过来了，就帮着丫们一起服侍连蔓儿。

“嫂昨夜里睡的还好吧?”连蔓儿坐在梳妆台前，从镜里笑着看着秦若娟，“我们这乡地方，也不知嫂习惯不习惯?”

连蔓儿称呼蒋氏为大嫂。那是一族中的排行。到了秦若娟这里，她只有一个亲哥哥，自然也就无所谓排行，为显示亲近和区别，所以隻称呼嫂。

“……哪有什么不习惯的，昨天回去就睡了。睡的可好了。”秦若娟一边帮着连蔓儿金钗，一边笑着，“我小时候也是在乡老宅大的。……爹娘疼你哥和我，那个跨院住着，哪里比府城里差，我还能有什么不习惯的。”

“嫂住着没有不习惯就好。”连蔓儿就又笑，“如果有什么要添置，要吃用的，嫂尽吩咐面的人。……嫂了门，就是一家人。以后这个家，也要嫂来当。这些话，原不用说，就是担心嫂刚门，面，有话不好吩咐人。”

“娘也总跟我说这些话。”秦若娟也笑，“大家伙疼我，什么都为我想到了，并没什么要添置、额外吃用的。”

秦若娟这么说着，就想到了五郎。五郎也是一个细心的人，知她刚门的新媳妇有许多不便，并不需要她说什么，已经在前面给她张罗了。没有成亲之前，她就见过五郎，也没少听父母提过五郎。那个时候，她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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