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能打什么主意， 还不是怕你。有你在这，她说话都没那么利索了。她这一行人，多少都有行。要钱啥的，也是她们这一行人的通病，也不只是她一个这样。”张氏就，“咱现如今也不在这几个钱上，就当是修好了。”

“你就放心吧，娘不傻。她的话，娘也不会啥都信，娘这心里有底。她也就是要俩钱，不敢太过，要不，她还怎在这府城里混！她过来陪娘说说话，正好解闷了。”张氏又。

娘儿两个说的极好，只不过她们这个时候都忘了事有意外这句话。

闫婆看看张氏，又看看连蔓儿。

闫婆又给连蔓儿行礼。

连蔓儿没说什么，却笑了笑。

“娘，今早上我爹说要陪你去烧香，你还说事多，分不开，要等办完了我哥的喜事再去那。”连蔓儿手里的针不停，一面就笑着，“再说，这就去求金孙，是不是太急了。怎么着，也得等我嫂门，到时候娘跟嫂一起去，不更好。”

张氏再跟闫婆说话，闫婆对答的就不那么利了。虽然连蔓儿再没说过什么话。却一直没有离开。闫婆坐在脚踏上如坐针毡。她心里有事，方才连蔓儿刺了她一刺，就让她更加的心虚。

“她跟你逗个笑，看把你给吓的。”张氏坐在炕上，看闫婆如此窘迫，就暗暗地给连蔓儿使了个，不让她再说，一面安抚闫婆，“快回来。咱们坐着说话。”

“娘，我就担心你心太实，让她糊了。这事让人不舒服，钱多少倒是小事。”连蔓儿想着她总有不在跟前的时候，就嘱咐张氏，“娘，她要让你啥，你可别瞒着我们。记得有啥事，跟我们商量了再说。”

“太太家里看就要添人，正好去许个愿，保佑太太早抱金孙！”

“她就那样胆小?怕是装的。”连蔓儿就，“娘，我不是看不上她们这一行人，我是看着她不像好人。你看她坐在那，这一又一地瞄我，谁知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。”

“都听太太的，等法事过了，我再来给太太请安吧。”闫婆终于起，告辞离去。

“这个……”张氏犹豫着，就看了连蔓儿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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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这个理。”张氏就笑了，对闫婆，“你也知，家里要办喜事，离不了人，这些日，我怕是都不了门了。有什么法事，你替我多烧几注香，多供奉几盏灯吧。要用银钱，你就来支领。”

张氏这样说，闫婆也不好再邀。

闫婆请张氏和连蔓儿去她观中，而那句早抱金孙的话，偏又正好说到了张氏的心坎上。张氏就有些心动，不过她还记得连蔓儿曾经劝过她的话，而且，最近家里的事也确实很多。

“……这几天我那小观里要场法事。请太太去……姑娘和太太一起来……”半晌，闫婆定心神，陪笑对张氏。“想必太太和姑娘也都知，我那小观虽不算大。那一泉在府城中还算有名，许愿是最灵验的。”

张氏心里还是相信这闫婆有些行，而且也乐意闫婆过来陪她说话。连蔓儿只能暗自摇。

等闫婆走了，张氏就也拿过针线来，一边，一边和连蔓儿说话。

“哎呦，我老婆可不敢！”闫婆上打躬作揖，指天发誓地，“我老婆是吃了雄心豹胆了，敢这样没天理的事！”

闫婆上的汗，如蒙大赦。一边看着连蔓儿面和悦，重新拿起了针线，她才敢慢慢坐回到脚踏上去。

?又或者，你要把神佛面前的这笔帐，记到我娘的上?”连蔓儿指着闫婆，似笑非笑地。

“姑娘法如炬，还有什么能瞒得过姑娘那。”闫婆一边行礼，一边满脸陪笑地对连蔓儿，“姑娘就饶恕了我老婆这一遭吧……”

连蔓儿在场，闫婆就知很多话不好和张氏说。可是，她偏有些话一定要和张氏说，那边又得，知沈六很快就会从京城回来，到时候再手脚，只怕更难。也更难脱净。因此又有些舍不得走。

“那肯定的，我啥时候瞒着你们过啥了。这个你就放心吧。”张氏就。

“蔓儿，你也别总看她不顺。”张氏就，“她也是个苦命的人，一个女人，要是能在家好好地过日，谁乐意这么走街串巷的，在人跟前赔小心。你看你刚才跟她说话，把她吓的那个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