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、对，看我，差一给忙忘了。”张氏看了一连蔓儿，想起昨晚上一家人说的话，也就会意，一面就吩咐多福，“多福啊，你再上前去一趟，悄悄地跟大爷说，要是看着这人还诚，不是那虚浮的人，就再多助他几个钱，让他另娶一房媳妇。……再生个孩好传香火。这是积德的事。”

多福答应了一声，就去了。

“四婶真是菩萨心，”罗小燕在旁看着，神就亮了亮，一面陪笑说，“这杨家俺也知。照说，四婶也不认得他家，以前也没有过来往。”

“不单给平了祸事，还给发送媳妇的钱。现在，还给钱让他能再娶了媳妇。这都比他亲爹娘的恩都重了。”

“两姓旁人的，啥亲戚都不是。四婶就发善心，这么周济他。那要是亲戚，那就更别说了。别的……”

“二嫂，可别这么说。”连蔓儿一边笑着，一边拦住了罗小燕的话，“不过就是给几个钱帮忙，可不敢就比人家爹娘的养育恩。”

“是这个话。爹娘的恩，那是没得比的。像这个人，他爹娘没给他娶上媳妇，家里穷，那也是没办法。”张氏也说，“我们能帮的，也就有限。”

“在四婶和蔓儿妹这，这是不是啥大事。在他那，那就是天恩。四婶这么，是行善积德，他也知激。”罗小燕就。

“我们虽然是帮了他，倒也不图他激。”连蔓儿就，“手帮他，先得看他这个人是不是诚。要是好骛远的，不能踏实过日那样的，我们先就懒得帮他了。不是有句俗话。叫救急不救穷。”

“是这个理。”张氏接着也说，“这个人，他自己知自家的底，只要娶个年岁相当的媳妇能料理家务，传宗接代，别的都不讲究。这个我们能帮得。可要是他骨轻，有了钱，就想要娶那年轻漂亮的大姑娘，或是刚能吃饱。就要顿顿大鱼大，这就是不成事的人。我们帮了他，也没用，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帮他。”

“娘，这是不是我姥跟咱说过的。量裁衣的理?”连蔓儿就故意问张氏。

“对，是量裁衣。”张氏就。

“二嫂听过这句话没有?”连蔓儿就又问罗小燕。

罗小燕这个时候已经意识到了一些什么，只顾心里嘀咕，就没有立刻答连蔓儿的问话。

“二郎媳妇，你年纪也不大，经的事还是少。我年纪比你大，也算是你的辈。这量裁衣。居家过日啥的，不是啥样的人家，都得明白这个理，这日才能过的舒心。不招灾惹祸。”张氏就又看着罗小燕，“你自小就能够儿，挑着一家的担，这个理你肯定懂。你爹娘也肯定教过你。”

“是。俺爹娘也说过，这个理。俺懂。”罗小燕回过神来，忙应声，脸上的神就又有些惴惴不安。

张氏和连蔓儿见罗小燕已经将这些话听了心里，就不再多说。

“你兄弟那亲事，你们有啥打算?”张氏就又问罗小燕。

“有啥打算……，”罗小燕听见张氏这么问，两隻手地攥着，显示心里颇为纠结，“得看人家那……”

“二郎媳妇，咱们是实在的亲戚，有些话我才说。”张氏就，“昨天你说了那姑娘家，我听着也是个普通的人家。这普通的人家，能有个正当挣钱的事由，那都是不得的事，没听说谁还挑挑拣拣的。”

“是不是人家家里门槛?”张氏就问罗小燕。

“不是门槛，也是一般人家。”罗小燕就。

“哦，”张氏就哦了一声，接着就将昨天从吴王氏那里打听到了关于王雪梅的家事和等，又跟罗小燕说了说。“我听了她从前议论过亲事的那几人家，不说城里那几，就说咱这左近老金家，这都是啥样的人家！我这就了一把汗。”

罗小燕听张氏说话，一直半垂着，也没言声。

连蔓儿在旁边打量罗小燕的神，心里就有些明白了。张氏说的这些事，罗小燕并不是第一次听到。也就是说，罗小燕、罗家是知那王雪梅家的的，可还是很乐意定这样的亲事来。

这就有些颇值得玩味了，连蔓儿心想。

“四婶说的这些，俺、俺还一次听说。等俺回去，还真得再好好打听打听。”等张氏说完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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