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了一句。连老爷怒极，随手将扫炕的笤帚朝周氏打了过去。

周氏上挨了一，髮立刻就了，人也懵了。连老爷不同于大多数的庄稼汉，他从不对老婆动，这还是他第一次朝周氏动手。

周氏又羞又气，合就扑了连老爷的怀里，张开十个手指朝连老爷脸上挠去。

“你敢打我，我给你生儿育女，这么大年纪了，你还打我，我还活着什么……”周氏一边挠一边骂。连老爷也隻好挥舞手脚招架。

“你个老婆疯了，你疯了，我休了你……”

连老爷和周氏老两打起来了，大家忙上前拉架，顿时屋里哭声、骂声、叫声，闹成了一片。这一闹，就闹到了天快亮了，才消停来。

连蔓儿几个回到西厢房，张氏因为不能炕，却听见了上房的动静，就问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
连守信闷着不说话。小七就凑到张氏跟前，拉拉跟她学说上房里发生的事。

“蔓儿，你隻说能治好你的病，可没说，会闹到分家。”连守信问连蔓儿。

“爹，你刚才算的那一笔帐，有虚的没有?”连蔓儿不答反问。

“当然没有，那还是少算了的那。”连守信。

“那这笔钱，爹你算计着，咱家现在能的起不?”连蔓儿又问。

“你那的现银，应该差不多。”连守信，“就是不愿意拿现银，当一两件东西，也能凑够，等卖了粮就能补上一大块。”他算的七十两银，就是照连家现在能拿来的银算的。

“这笔钱，我现在实在拿不来，先让你给垫上，以后我一的还。”连守信又。他现在心里很痛苦。

连蔓儿叹了一气，包的一个通病，就是善于把责任往自己上揽。

“爹，你刚才也把这话跟说了，结果是怎说的?”

连守信没有回答。

“这笔帐不是虚的，迟早要提来。爹，你想想，就算刚才不提，过些天再提，结果会有啥不一样吗?”连蔓儿问。

连守信沉默。

“爹，你既然能想到大伯官后，咱们家不分也得分，怎就想不到会现今天的况那?我不想说别的，就一句话，患难见真。”连蔓儿。

连守信坐在炕上，抱住了。连蔓儿说的没错，连守信能想到兄弟们不肯和他共富贵，可连守信想不到在他困难的时候，提分家的会是他的亲娘周氏。

“你爷不是不答应分家?”张氏心有些复杂地。

“就算爷不答应，要是其他人都愿意分家那?”连蔓儿，“我是说，其他人都愿意把咱家分去。”

“我这这次是亏大发了，就算是救活了过来，以后还不知怎样，”张氏一个凄凉的笑容，“咱还欠了这一大笔债和人，人家不愿意分担，咱也不能说啥。”

“对，咱不连累他们。”连守信站起，“我这就去和爹说，咱分去过。”

如果能早有这一句话，事又何至于到了现在这个地步，或许早早地分了家，张氏也不用失去那个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