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，我是被妈的惊呼声吵醒的，迷迷糊糊张开，刚想动，就发现自己肩背痠痛、手臂发麻，忍不住咕噥了几声。

然后我对上了一双睛，那双明显哭得有，过了几小时也没完全消去，眶还泛着红，见我醒了，便飞快地眨两，从中透一困惑、一讶异、还有一羞怯。

我一愣，一秒就全想起来了！昨晚蓝天哭累，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，而我本来只是想再多待一，多看她一会，谁知看着看着就变成坐在椅上，然后趴在她枕旁边睡了。

慌忙坐起，我张嘴想说话却挤不半个字，结果只能绷着脸快步走到门边，将一副抓包我坏事表的妈推去，然后反手关上门。

「我什么都没。」我压低音量，正澄清。

但妈却瞟了我漏掉第一颗釦的睡衣，右手虚掩着嘴，面上神不明。

天啊，她该不会也留意到蓝天穿着姊的衣服吧？

「这是意外，我可以解释。」我不到一秒就将那颗釦扣回去，举起双手呈投降貌。

可是妈却了慈的笑容，过来人似的往我肩上拍了拍。

「孩大了，妈都懂。」她的语气很欣，又拍了我两后，就转边哼着小调边走了楼梯。

回神后，我立刻变脸。

不，你什么都不懂！回来听我解释啊！

刚想追上去，却听见后的门开了。我回，蓝天正巧也从客房里探来，迎上我询问的目光时她勾了勾嘴角，问：「我的衣服还没完全乾，小优的这衣服可以借我穿回去吗？我洗好了再还她。」

闻言，我当然是。总不能要她穿溼衣服回去吧？姊那边，多我晚在le上跟她提一句就好了，对蓝天她可一都不小气。

收到回应后，蓝天却没将缩回去，还是在门板后睁着大睛看我。我被她带着笑意的神看得有困窘，只好藉要洗脸换衣服，赶上楼躲回自己的房间。

后来，我不清楚妈是怎么跟爸说明蓝天一大早现在家里的事，总之我们俩楼的时候，爸坐在客厅看电视新闻，神并没有什么不对，当蓝天开问好时还和善地对她。

妈从厨房跑来，想留蓝天来吃早餐，却被她婉拒了。

「家里还有事……我可能必须赶回去，不好意思。」边回答，她边瞄了我一，我猜是想请我等会再跟爸妈细说。

「爸、妈，我去送她，你们先吃吧！」我拿了车钥匙，对蓝天示意了门。

昨天在外没看见蓝天的机车，所以她约莫是搭计程车，或者坐公车再从站牌走小巷来我家的，从她淋了雨这推测，后者的可能应该更大。

听到我要送她，蓝天看了看爸跟妈，接着对我迟疑的表。

而爸十之八九注意到了，随即装模作样地摊开报纸，本忘了他还开着电视，反手对我挥挥，像在赶人。

「快去快去，开车小心。」妈提醒一声，对蓝天微微笑了笑，转又了厨房。

得到同意，我即刻走上前将蓝天往门外推，免得她顾虑太多，还是要劝我留在家吃饭。

这天，我一次走了不同路线，将她送到了名义上的第二个家，也是她和蓉姨生活的地方。

蓝天没让我送到门，担心那里人多嘴杂，于是我在隔几个路的地方将她放了来。车后，她绕到驾驶座这一侧，我车窗探，察觉她的神又变得黯然，便朝她招招手。

「有事的话，你也不要忘了，还有我。」我摸摸她的后，又比了比她的睛，「回去用巾敷一吧。还有，你昨天应该也没睡多少时间，可以的话就补个眠，注意，别太累。」

等我叮嚀完，她才抿弯角，轻轻。

直起后，她退后了几步，又忽然声说：「要等我喔。」

我挑眉，又很快会意过来，她这是说她最近会很忙，兼之我得上班，两人大概没有太多时间碰面吧。

「好。」扬起一抹笑，我頷了頷首。

无论多久，都等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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