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死了。”

二呼一窒，她心里便痛快些。

二最后什么都得不到，他永远都不会知，她心里有过他，连她这，也不留给他。

“你有过机会救我的。”

她平静地告诉二，失去她，是他咎由自取。不知二有多，余生有几时会悔恨，但她真的没什么用，她杀不了二，杀不了竹，她也救不了自己。

“你帮我个忙。”

她杀不了别人，总要诛一诛别人的心。

“你帮我告诉竹，我早就知了我是拙梅的女儿，两年前是拙梅叫我毒杀她，我与拙梅一直有来往。我娘亲拙梅说，这辈最恶心的便是她。”

“与她死生不复相见。”

竹最恨人背叛她。

反正拙梅不要她这个女儿了，她借拙梅的名让竹痛不生，也是拙梅该的。

“上官浅······”二的声音嘶哑，重重地呼了两气，“你自己告诉她。”

她转过来，看到了尚角眶通红，里布满血丝。

这些天他们彼此折磨，已经够了。

二快走火了吧。

她轻轻笑了，好像透明地快要消失在这里，二一把攥住了她的手。

他记起来——

上一世，他重伤未愈，上官浅盗取无量火，被他拦在门的密前。

“跑哪儿去。”

“公都抛弃我了，为何不走。”

她毫不犹豫地刺过来，不留任何余地，她是果真要他的命。

二举刀格挡，她每一招都是杀招，他当时心里是有气的，想把她抓起来，关起来，狠狠地收拾她。

他的刀振开了她，将她在墙角。

她不肯无量火。

“无量火，不能落外人之手。”

这是他最后的让步。

如果上官浅愿意留来，他可以既往不咎。他和羽说过，上官浅任他置。

可上官浅，不愿意成为门的人。

后来，她骗他说，她有了门的骨。

他拿回了无量火，放了她走。

再后来，他见到了上官浅的尸首。

他的泪来，那日场景历历在目。

派去保护上官浅的人回来告诉他，无锋的人找到了上官浅的藏之。

他陡然起，脑一片空白，耳边像刀划过墙，刺耳的声音震得他晃了晃，他的前模糊，他听到自己的心声轰鸣，盖过耳畔的啸叫：“上官浅，她怎么样。”

“上官浅已死。”

属跪在地上，告诉他【上官浅已死】。

他不知自己是怎么的门，他攥着刀在街上狂奔，上官浅就住在旧尘山谷，门的底。

她知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，无锋的人会追杀她，门的人也不会放过她，她住在旧尘山谷的一条巷里，从河边往东第三条街，最里面那一。

二知她住在这里，但从没来过，他怕自己见到了上官浅，便要把人掳回去，关她一辈。

他知她了杜鹃，知她晚上睡不好，夜里常常亮着灯。

他知这些有什么用，他应该知上官浅离开门会死，他不能放上官浅走。

他攥着上官浅的手，他不能放上官浅离开他。

离开他，上官浅没能活过那个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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