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约定，她去厨房给二了一桌菜。

“今日怎么，这么丰盛。”小狗的鼻会闻味。

“饭菜正，二位公来的刚刚好。”

她把盘里的百合炒青豆放在桌上，浅笑嫣然。

“这些菜，都是你的。”小狗问了和上一世一样的话。

她当时说【献丑了】，小狗说【是丑的】。

她弯了弯：“是啊。”

画面和记忆里的相重迭，她在尚角的记忆里笑着说：“特意吩咐厨房去山上打的野，去剔骨炸过一遍再锅煎炒。”

现实里，桌上素素的一片荤腥都没有。

他也不是喜那些鱼，只是心里空落落的，他记得他当时问她：“上官家是大赋城的望族，你是大小，还会这些。”

“我娘说过，女会菜，才能留住人。”

这话自然不可能是她娘对她说，尚角心里好像有一刺，隐隐地让他很不舒服。

这话是寒鸦柒说的。

有一次他任务负伤而归，斜斜地躺在榻上，单手拿碗喝粥，她乖乖坐在一边捧着她的碗凉，心里想这么的粥，寒鸦柒是怎么喝去的。

寒鸦肆走来，看着寒鸦柒缠了布带半死不活的鬼样：“伤这么重。”

“死不了。”寸不在意地喝完粥，漫不经心地调侃，“你家那两个丫，不会煮粥吧。”

“·······会煮粥菜有什么用，无锋教的是杀人术。”

“女会菜，才能留住人。”寒鸦柒冲她笑，“再给我来一碗。”

她盛满一碗汤，放到边。

“不给我吗。”二声打断了她的回忆。

“你盛那碗汤，不是给我的吗。”

哦，想起来了，上一世也是这样。

她递过去，好像小狗说他也要，二便毫不在意地把那碗汤给了小狗。

不过小狗没接，让她再盛一碗。

她的可以随意被人转赠的心意。

恍惚没听到，她喝了一汤，很甜啊。

“公也要喝汤吗。”喝汤不会自己盛吗。

她在生气。

为什么。

二的眉峰压低了几分，他的记忆是空缺的，是他曾经过什么事惹她不快了吗。

“哥哥向来素，荤也只吃炖汤，你倒是了解哥哥的习惯。”

桌上全是素，他记得她之前是了一桌荤菜，被远徵弟弟说了之后还辩驳：“正因如此，角公才会脾胃不好不振。你和二先生从小一起大，日日见他只一餐，你难不心疼吗。”

如今她不心疼了吗。

她还说过：“角公平日只炖汤，不完整鱼，我猜是因为他们的睛。爹爹曾经告诉过我，常年征战沙场的士兵，都不太吃鱼，因为鱼，和死人的睛一样。角公这些年，为门生死，经历过太多血腥场景，嘴上不说，心里还是有芥的。”

她当时说的语气那样在意他的样，如今呢。

“你为什么不揣度我的心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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