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第一次沉宜从陈鹤青的怀里醒过来，她没有立即起床而是往他怀里蹭了蹭，被窝总归是更和一，天气越冷越是难起床。

房间里静悄悄的，她凝神听了一小会儿，小声问：“外面是雨了吗？”

似乎有雨滴砸在玻璃上发淅淅沥沥的声音。

陈鹤青了一遥控，窗帘缓缓向两边拉开，光线瞬间充斥了整个屋，哪怕沉宜闭着睛也能受到。

一颗茸茸的小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，她蜷曲的姿势像是还在里的婴儿，有人说这样的睡觉姿势表明这个人缺乏安全。

他收胳膊，目光落在窗外：“现在没有，大概是夜里的。”

“嗯。”沉宜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。

或许是知这可能是他们第一次、也是最后一次早上在同一张床上一起醒来，她允许自己再多留恋一秒钟。

陈鹤青很少赖床，可以说基本上醒了就会起，雷打不动地每天晨跑，每天准时门上班。

他的生活向来如此，简单、规律、违背人的天。

甚至可以说是无趣的。

沉宜换了个姿势，手臂环抱着陈鹤青的腰，不自觉地搭在他的上。

她上就穿了一件他的白恤，宽松得可以当她的睡裙，这也就意味着她此时的是着的。

膝盖着一团的东西，她不用想都知是什么，第一次面对晨，她有些后悔没有一醒就从床上离开。

夜里得太狠，她到现在大都有些疼，腰也酸酸的。

陈鹤青刚握住她的小，她就条件反地僵住，张就是说不：“别，我还疼着呢。”

“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一个形象吗？”他轻叹一声，拉着她的往自己上搭实，伸手帮她了后腰：“时间还早，你可以再赖一会儿床。”

沉宜丝毫不为自己误会了陈鹤青到抱歉，在这件事上，她是真的吃不消。

其实今天她没有课，但撒了一个谎，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。

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站在浴室的镜前，极其明显的型差，趁得她更加小。他站在她的后，脸上涂了一层剃须泡沫，看起来好像圣诞老公公。

但他们今年不会再过圣诞节了。

“哈哈哈哈，好好笑。”沉宜一只手拿着玻璃杯，一只手举着牙刷指向镜里的陈鹤青，满嘴白泡沫地笑着。

一时分不清谁更好笑一。

陈鹤青从她的后拥住她，弯腰靠近她的脸颊，镜里两个奇怪的人对视着。

“你嘛！别蹭到我脸上，啊……”沉宜笑着躲避来自陈鹤青的幼稚“攻击”，慌之中不知踩了多少次他的脚：“哈哈哈哈哈，你好烦人。”

“陈鹤青，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！”

她脆破罐破摔，踮起脚尖用满是泡沫的嘴亲了亲他的额，留一枚白的“吻痕”。

“我怎么了？”陈鹤青语气明显上扬，睛也亮亮的，明知故问地逗她：“那你现在这样是什么，圣诞老婆婆么？”

他的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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