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号唱完，嫲嫲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。

老太太坐在床上，闭着双目，半晌一动不动，也不知神志是否清醒。

过了十几分钟，谢萦小心翼翼地伸手，试探地碰了碰她的胳膊，陈嫲嫲才如梦初醒一样睁。

喝了大半碗又吃了两个馅饼，陈嫲嫲看起来还是恹恹的，十分没打采。谢萦再问什么，她好半天才会回上一句话，到最后，脆就闭不言了。

看来一次“过”已经将她的力耗尽，两人只好付了酬劳离开。

他们正准备门的时候，背后忽然传来一声糊不清的叹。

陈嫲嫲还是坐在原地，垂着睛，瘪的嘴翕动，不知是在和他们说话，还是在自言自语。

“脬滩，那是滩嘞……”

了门，外面天光还大亮着，两人又在陈嫲嫲家门前停留了片刻。

门外的筛上铺满了火红的辣椒，公在院里雄赳赳气昂昂地遛着弯，路上时而有孩嬉笑着跑过。

怎么看都只是一副和谐宁静的乡村景象，可是结合他们此行的来意，不由得让人倍恍惚。夲伩首髮站：wanben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

刚才短短的片刻里，难陈嫲嫲真的到间走了一趟？

前些年笔仙很火的时候，网上传说，普通人握上扶乩的笔，浑突然就跟过了电一样不受控制。不过那些都是宣传的噱，刚才，陈嫲嫲却是真的了一通灵一样的奇妙状态里。

——上纤，船滩，活人了鬼门关！

江中之“界”的规则，竟然是一首船工号。

旧时代里的货运都依赖于木船，三峡遍布急暗滩，船只能靠人力拉纤。那个时候，码滩上，到都有艰辛劳作的纤夫。

……纤夫一辈都在上讨生活，所以，大概是他们最先发现了那个藏在中的界，并将它称为“脬滩”。

可惜，到建国以后，纤夫这个职业已经消亡，船工的号也随之失传，到了最后，只有这位通的老人还能唱得来。

抱着一丝期待，谢萦和兰朔又在清林村里走访了几，可除了陈婆婆以外，再没什么人听过“脬滩”的说法。

他们最后上门拜访的是陈嫲嫲的孙大磊，2005念，大磊在一场货事故里获救，是真正遭遇过脬滩的人。

谢萦抱了一丝期待，觉得大磊也许能回忆起当时的况。可真问起时，他们却大失所望。

因为现代货的船员和纤夫完全不同，货倾覆的时候，大磊还在船舱里，对外面上发生了什么本就一无所知，甚至不知自己这条小命是从什么东西的手里抢了回来。

无论如何，这一趟还算是有些收获的，离开之前，二人又在村买了些纪念品。

清林村以字谜名，纪念品卖的是字谜锦。这锦还算别致，外面是普通的织布，里面装着折好的纸星星，展开时就是一条字谜，谜底大多是“财、“喜”、“寿”之类的比较好的字。

两人各买了几个，谢萦想了想，还是决定带回家，和哥哥一起拆着玩。

当晚回到县里，两人一鸟坐在客厅里开了个短会。

其实谢萦怀疑鬼车的智商可能听不太懂，不过为表重视，她还是提着鬼车的脖把它一起拽了过来。

为了节奏和押韵，船工号都经过一定程度的简，脬滩的“规则”也不例外。

两人拿着笔记本，一条一条对照着译成明确的白话。

“第一，纤绳是一藤条。纤绳是糙的，没有和，也不骨……呃，”念到此，少女顿住，觉得有些恶寒。

这是什么意思，难纤夫弓着背拉船时，不知不觉间，手里的纤绳会变得腻温，像人的一样吗？

“第二，人应该有两只耳朵、一张嘴和一只鼻，而且发不会和眉连在一起。

第三，拉纤的人是不穿上衣的。如果有东西穿着白布或者麻的衣服往船上爬，那不是纤夫。

第四，是漆黑的，即使睁着睛，你也不会在那里看到任何风景。”

前四条虽然容诡异，但表达还算是明确，后面的话却开始让人有些费解。

谢萦想了想，先捡里面相对明确的话来看。

“第五，到没有力气的时候，可以吃些东西。把豆腐一切两块，在船船尾各放一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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