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年，就算是没有宗教信仰的人，对法会也会多少有些了解。

很多香火很旺的寺庙就在城里，赶上开大型集法会的时候，每每挤得地铁站都要暂时封路。有些小庙为了维持日常运转，也会有偿些超度之类的法事。

当年谢萦临近考的时候，市里有一家寺庙办了法会，学校里好多家都慕名前往。谢萦脑一，回家让哥哥也去拜拜，当时谢怀月的表看起来有些凝固，但他最后还是去捐了一千块喜金，然后给她带回了一支开过光的涂卡笔。

方家这座庙叫“积源佛母庙”，据说很是有些历史，坐落在偏僻的山里，此前一直是由方国明独立供养，二十多年来都没有对公众开放过。

谢萦在网上搜了搜，网络上几乎没有这间寺庙的任何信息，只能从地图上看来它的规模似乎不小。

至于积源佛母，这位倒不是无名之辈。她也是一位财神，几百年前从藏传佛教里分家来，号称五路财神之母。方国明为企业老总，开一场求财的法会倒也不稀奇。

集合时间定在早上五，这次换了辆有司机的商务车，空间相当宽敞。上了车，兰朔递给她们一只大的袋。

“没来得及吃早饭吧？不知你们喜吃什么，所以各味都打包了一份。”

还真是“各味”，从松饼、杏仁无果到胶海鲜粥，甚至还有现磨豆浆加油条。谢萦看来看去，端了杯豆浆慢慢喝，心这人虽然装模作样，事还真是周全。

古镇景区，又开了四十多分钟，窗外已经是一片崇山峻岭。莽莽苍苍，满绿意，周围别说人烟，连车载导航都已经变成空白了。

要不是知司机认识路，谢萦都会以为是开错地方了。

她还在时不时望着窗外，兰彤光已经率先问：“这什么地方啊，我怎么觉得都快开到山老林里面去了？”

好在再拐过一弯，山上就已经能隐约看到建筑的形状。

这里人迹罕至，周围连村庄都没有，路尽却立着一座颇为整洁的山门，

佛母庙不对外开放，自然也没有修的停车场。放一望，路边空地里委委屈屈地停着不少豪车。

谢萦趴在窗边看，觉这些车的价值加在一起，搞不好能去a单独挂个牌上市。方国明宣布卸任之后一直居家不，这算是首次面，生意上的伙伴们果然都应邀前来参加法会了。

司机停了车，四人从山门。

从山看时没有觉得距离很远，想不到上了几百级台阶才看到平地。

果然有人钱维护就是不一样。同为财神庙，寰东集团的打卡活动里，那些野庙已经荒废得七七八八，佛母庙却整洁开阔，古建筑维护得极好，来往的僧人仪容平和。

一个穿着海青僧服的少年迎上来，施了一礼，将他们引到院里的一铜盆边，让他们净手。

洗过了手，少年又端来托在盘中的巾，令他们：“见佛先净手，手不握财。”

净了手，焚了香，几人终于有资格来到正殿门前。

一个黑衣黑裙的贵妇人正站在那里。

照面的刹那，双方都有些吃惊，谢萦脱：“你是——”

几天前，在来古镇的路上，她们了场不大不小的车祸。那时肇事追尾的，正是面前这位贵妇人的车，她还很大方地赔了她们一大笔钱。

这就是寰东集团老总方国明的夫人，张迎鹿。

张迎鹿经常在各社场合面，年轻的时候是名的人，上了年纪之后，在媒上的照片依然气质众。在路上意外遇到的时候，她还着大墨镜，谢萦她们就觉得看着熟，随后上网一查，果然是她。

可是真到摘了墨镜面对面的时候，谢萦反而差没认来她。

因为她太憔悴了，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，可睛面带着很重的乌青，薄削的嘴抿着，因为脸上的太少，颧骨已经显得很突。

这样的憔悴，在媒上还可以借助妆来掩盖，在面对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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