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招招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后却突然传来脚步声。母女二人同时转看去，先看到守墓人中的白衬衫，然后是对方怀里、和那晚秦招招看到的别无二致的白。

晏承，也不求，两个人并肩一起往回走，谁都没有再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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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现在，她忽然又不想说了。

“别动，”男人低柔的声音在响起，似是安抚关切，又似是久违的叹息，“……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
谢谢你这么多年每年都来祭拜我爸爸。

“………”

…………

来人是晏承。

所以，一直都是他。

看着晏承放束后熟练的鞠躬祭拜，片刻的沉默过后，“谢谢。”秦招招面无表地说。

林茵舒脚不好不能久站，秦招招就让妈妈先回家了，打算等一切结束以后打电话让夏琳来接。她原本有话想单独对晏承说，比如谢他当年费了那么大力气找到她把她背回家，还是在葬礼她众目睽睽之打他一掌和他彻底决裂以后。

秦招招摇，“真的没事。”

“不用了，”秦招招拒绝的从善如，“……我待会儿让秘书来接就好了。”

“晏承那孩，和他爸爸终究还是不一样的。”

秦招招略有些心不在焉的，石阶时脚不察一个趔趄，人已经控制不住地往一边歪过去；好在晏承疾手快，在秦招招崴脚的一瞬间就抓住了她的小臂，让她不至于摔倒。

秦招招说完就抬起脚步继续往前走了，虽然她很努力地正常走路，但还是一就能看一脚浅一脚的。

“……是晏承找到你的，他找了一天，把你从后山背了回来。”林茵舒叹气，里有说不的怅然。

这么想着，后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，秦招招连忙调整自己略微扭曲的表，一秒整个人忽然腾空而起，她意识地低呼一声，随后打横落一个宽阔熟悉的怀抱。

晏承里闪过担忧，“真的没事吗？”

秦招招微微一怔。

打量晏承在后面看不见，秦招招这儿疼得呲牙咧嘴的，完全不是刚才在他面前一脸平静的样—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反正等夏琳来了带她去医院看看就好了，她不想再因为任何意外和晏承有牵扯。

秦招招脑海里突然闪过五年前，恒远还没回到她手里的那个冬天，她来看望爸爸，在墓碑前发现的那束没有署名的白。

——可她穿的跟鞋，崴的那一可见的表痛苦，怎么可能没事。

“你那段日不好，回来的时候还发着烧，估计一儿也不记得了吧？”看女儿明显对这事一无所知，林茵舒说着，把带来的饭菜和一一放到丈夫墓前:

人是稳住了，可脚踝立刻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，秦招招忍着，但微表还是变了，她咬着牙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，慢慢推开晏承的手:“没事，地有，你也小心。”

很早之前，他就已经把一切都向她说的很明白了，年少时期没有宣之于的，可以解释一切她曾经想不通的问题，但是她无法回应，那么再提起这件事也毫无意义。

话题死胡同，两个人都沉默了，还是晏承故作轻松地笑笑:“对了，你待会儿有什么行程吗，我送你回去吧？”

招语气轻松，好似在开玩笑。事过去这么多年，她已经可以很平和地提起当初的事。

“秦叔叔生前并没有苛待我，反而一直帮扶华，我来看他是应该的，”晏承直起，“……是我应该跟你们说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