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过的，你活着的岁月里都属于我。”闻晏着容逍回忆自己发过的誓言，“我现在就要行使这项权力。”

他来得时候明明想好了，要，要冷静，要当个冷酷的霸小少爷，要容逍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，不仅跟他回去还要保证绝不再犯。

容逍不知该如何与闻晏沟通才好。

但是谁都不肯先松开。

容逍听完他这番气人的话，不自觉勾了角。

闻晏却直接亲住了容逍的嘴。

桌上的茶已经变得温凉。

容逍也在后悔。

闻晏在这双睛的注视，没骨一样钻了容逍怀里，肆无忌惮地坐在了容逍的膝上。

闻晏也太想他了。

容逍慢慢地抱了闻晏的腰，窗外的雨声如此大，瓢泼大雨敲击着窗，闻晏的声音明明不算大，却贴着他的耳朵，如雷贯耳。

闻晏掰着容逍的，要他跟自己对视。

“我不要想以后，我只要现在。”闻晏一边亲容逍一边糊糊地说，“你以为我会给你守寡吗？不会的，我们人类心都脏得很，一年守节就算我义重了，一年后我就去找十八个小狼狗。但是现在，我最的就是你，我骗不了自己。”

他没说的是，你真的能忍住，在我生命的最后不献祭自己救我吗？

片刻前空气里的僵持，两个人之间谈判的架势，都跟着这个吻蒸发得无影无踪。

专挑谎言蛊惑他。

闻晏今天第三次骂自己令智昏。

闻晏的衫上的玛瑙扣掉在了地上，白衫的衣角垂来，领敞开。他仰着脖，恰好能看见的彩绘玻璃，像极了教堂里，外铺天盖地的雨声反而显得室格外温，气氛都开始升温。

他，那双碧绿的睛温柔得甚至有些弱，像只温顺的任人宰割的羔羊，全凭闻晏施为。

两个人再分开的时候，嘴都红得不像话，容逍刚刚嘴还没什么血，现在却艳若桃。闻晏更惨，嘴都被嘬了，冷着脸都像嘟嘴索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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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也不知这个吻为什么延续了如此之久。

他看了闻晏许久，明明只是几天没有见面，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。

他最终还是选择跟闻晏说心里话。

他也不跟容逍演什么分手戏码了，老妖怪如今病虚弱，想来也禁不起刺激。

就，很不像样。

如今可好，个冷酷。

他第一次学着人，不知要怎样选择，才算对自己年轻的伴侣负责。

这真是个小骗。

他们在雨声里接吻，闻晏瘦削的背脊抵在木桌上，微微有些痛，但他顾不上了。

但小骗的嘴太了，吻得他丢盔弃甲，不自禁地回应。

他刚刚叫得比天的猫儿都。

他轻轻蹭了蹭容逍的额，说：“刚才都是骗你的，太生你气了，要欺负你一会儿。我来找你，当然是要你跟我回去，谁允许你跟我分手的？反正我的记忆你也抹不掉，我又忘不了你，分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，只会让你我都痛苦。”

闻晏顿了顿，又说：“你也别想着再消除一次我的记忆了。就算你侥幸成功，你能保证我一直想不起来吗？到时候我也许都白发苍苍了，想起我有过你这样一个人，结果你已经不在了，我直接就气死了。所以我不你还有几年寿命，就是死，你也得死在我能看见的地方。”

“阿晏，你现在跟我的还浅，我们现在分开，你遇见新的人，有更好的生活，时间会愈合一切。但如果我真的就这样和你结婚，和你共同生活，到最后死在你面前，你还能忘掉吗？”

这还怎么分手？

………

他太想闻晏了。

两个人短暂地忘记困扰世间的，前只剩这片刻的贪。

一人端了杯冷透的茶在喝，但是心的火完全没有丝毫被浇灭的趋势。

他好歹是万年大妖，怎么如此禁不起撩拨。

闻晏愤愤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，他怀疑老妖怪专业蛊的吧，专蛊他这霸狂少。

他抓了容逍的衬衣，牙齿莽撞地碰着容逍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