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这样，一拍大一咬牙，怕闻晏要有心理问题，也不拦着了。

闻晏震惊得从椅上坐直了，他本来还以为金越泽是来劝他想开的。

他问金越泽：“你不拦着我吗？”

金越泽摇摇：“我从一开始就反对消除你的记忆。我觉得你有知权。”

闻晏更吃惊了。

金越泽却笑了，他今天没有黑框镜，一双略带妩媚的凤完全来，显得格外清秀温柔。

他又喝了一酒，才慢悠悠说：“我也不是比别人通达理。我只是想，如果我喜的那个人要死了，却不告诉我，还让我忘了他。我一定很恨他，会不不顾去要个说法。但最后我会陪着他。”

闻晏隐约从金越泽的话中，听了一什么。

可是他现在自己的还一团麻，也没心思问别的。

他也没有推辞金越泽的好意，好歹当了这么多年朋友，说多了倒是见外了。

“多谢。”他端起酒瓶，跟金越泽碰了碰，“我明天准备去妖局，没有你们还真的有难。”

他说到底只是个普通人类，妖界之前给他面，是因为容逍，如今容逍已经离开了，妖界还会不会待见他，可真不好说。

他又：“我想先和妖局问一问关于容逍的伤势，还有他的落。好给自己一个心理准备”

他怕自己冒冒然跟容逍相见，激怒之，还真不好说他会什么。

金越泽也没意见，妖局是容逍一手创立的，跟容逍密不可分，显然是最清楚容逍动向的。

两个人默默地又碰了碰酒瓶。谁也没多说话，就这样望着外月安静，灯火黯淡。

闻晏喝了一酒，金越泽拿过来的不是什么烈酒，而是绵柔甜的桂酿，之前在容逍那儿，游不问也会专门给他。

这桂香气让他想起了容逍跟他告白的那一天。

在影山，空气里也浮动着一桂的素雅香气。

他到现在才明白，容逍那天跟他告白的话语背后，隐藏着什么意思。

“在我活着的岁月里，我都属于你。”

当时容逍是这么跟他说的。

他太傻了，一都没有听端倪。

这哪里是告白，这分明是诀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