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叫我什么？”

宁晏猜到他骨里那促狭的小心思，她并不明白有什么不同，反而觉着人前人后唤那两个字，显得矫，不过，他喜，她愿意满足他。

他指腹有些粝，磨得她怪的，那一直从角延伸至耳后，他力越来越重，着她开似的，她便往他怀里一躲，

“谢谢夫君...”嗓音又又甜，跟钩似的挠人心扉。

燕翎了一气，

那伤算什么。

第44章

帐云消雨歇,窗外雪舞依旧。

一晌贪，至窗外清凌凌的一片素，燕翎方才睁，回眸瞥见怀里的人,素白的小脸陷在被褥,没了平日的沉静,乖巧地像只猫儿似的倚着他胳膊,舍不得吵醒她，小心翼翼开胳膊,悄声退了去。

程王世被他带回了京城,证据确凿，却不能定罪，故而他没有走三法司，而是将人扔去了东厂，接来便等程王主动上门。

上午在五军都督府理积压的公务,午后听闻皇太后因他斥责了皇帝,又赶去了慈宁，燕翎只要在京城隔三差五均会去探望太后,太后渐渐养得好些了，一直惦记着宁晏,想见她一面，听闻燕翎去了营州，自然不太兴,不过她到底是皇太后，有她的政治格局与远见,虽是心疼,尚能理解,

“你如今是有妻的人，再不能像过去那般不计生死，底也该培养些人手替你当差。”

燕翎想起宁晏昨夜的反应，受越发真切了些，

“让您挂心了，我以后一定惜命。”

太后慢慢颔首，上了年纪的人，说了一会儿话便累了，闭着叹，

“过几日淳安生辰，带你媳妇来见我。”

燕翎见外祖母气比前段时日好了些，便应承来。

程王世在东厂闹腾得，燕翎这一夜几乎耗在衙门，程王那果然焦烂额，四想法救人，燕翎也不急，故意不面，慢慢跟他耗，耗得程王耐心殆尽，还收到儿从狱中的血书，气得一血吐来，一把鼻涕一把泪，提着刀杀来燕府，要求见燕翎一面。

燕翎不在家里，国公爷倒是门见了他，笑容满面将程王手里的刀剑过来，

“自那日得知你家的事，老伙计我便把儿骂了一顿，将他赶去了，这会儿几天都不见人影，腊八节都没在家里过，这样，你消消气，等他回来，这刀我替你砍。”

程王被他这般一说，气稍稍顺了两，见燕国公没有疾言厉，可见事有转圜的余地，却依然板着脸喝，

“燕锟，咱们俩也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人，你这儿太不上了。”

国公爷心里想，就是太上了才如此，不过他面上不显，陪着程王把燕翎骂了一遭，将他扯去书房，国公爷混迹朝堂多年，什么样的歹话好话到了他嘴里，都能给说一朵来，四两拨千斤，提了程王，

“老伙计，听兄弟我的，卫所屯田的事，您得带个，如今国库空虚，陛疼，您又是他肱骨心腹，祖辈上的老亲戚，他心里为难，咱们臣的，就得替主分忧，”

“燕翎这小是混账了些，不过你放心，我保揍他一顿给你气，”

“放心，孩在东厂不了事，我给你去看着，”

“您呢，尽快把军屯的事给办妥了，以您在军中的威望，底那些猴孙们还不是望风而从，届时陛面上好看了，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，论辈分，陛还得唤您一叔叔，回指不定激您，儿了东厂，一家人闹闹过个年，岂不皆大喜？”

国公爷心里想燕翎这小真狠，逮着年关时节整程王，便是着他低。程王上生了好几个女儿，唯独底的世是老来，疼得跟命似的。

程王魁梧的陷在圈椅里，久久说不话来，国公爷话里话外提醒他莫要恃功傲主，见好就收，需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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