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快回到她边。

她穿着一件粉的缎面裙，从裹到脚，将那曼妙的姿勾勒得惟妙惟肖，本应该是芙蓉一般动人的人，这会儿秀眉蹙起，细细的，有一抹锋刃般的锐利，与这柔婉的气质不太相符。

夫妻二人在床拥抱的次数屈指可数，但今夜这个拥抱，却给了宁晏安心。

借着黄的灯芒，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后背纵横错的伤痕。

“你帮我好吗？”

宁晏脸有些沉，心堵得慌，站在那里，将俏脸别开，踟蹰着没立即离开。

宁晏没走，大概是担心他的伤碰，燕翎便主动邀请她。

撞上他的，寒气伴随着他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，衣领的霜雪就这么洒了宁晏一脸，她眨，委屈又无奈，最终还是欣喜的，嘴上粘些冰渣，很快化成，她了，咽了去，想说什么，却发现后那对铁臂钳得越来越，她有些呼不过来。

这一的伤疤便是他的勋章。

燕翎已跨浴桶，听得她的嗓音扭看了过来。

燕翎却只想将她抱得更一些，最后将她腰给搂住，她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上。

燕翎猜得没错，宁晏着实是这个打算，得了他这话，也没应他，低眉接过他手里的巾，便蹲在他后替他洗。

先前也不是没碰到过，那时候她本无暇顾及。

结被她的发丝与面额来回蹭动，燕翎骤然绷，嗓音也跟着哑了几分，“那就好。”

那一夜他从云旭手里接过家书，蓝的夜明珠光亮，“安虞否”三字，秀而飘逸，就跟蝴蝶似的展翅飞，他当时的心哪，是着实想她的。

“我不在这段时日，你还好吗？”他就担心她被人欺负。

他本没功夫给她回信，心里想，与其写几句无关痛的话，不如早些办完差回去，于是提前一天回了京城。

现在夫妻俩大约也能猜到对方的心思。

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直面他的。

他在战场厮杀多年，比这严重的伤多的去了，燕翎本不放在里。

“世....”嗓音糯，又轻又浅。

连忙后退两步，“我先去沐浴。”神又恢复了沉稳。

荣嬷嬷已吩咐人打了送来，宁晏将布巾皂角安置好，又取来他的衣裳备着，瞥见他正在脱衣裳便打算退去，燕翎沐浴一贯不让人伺候的，便是她也没伺候过，事实上别说是沐浴，就连在床上，他也没有脱得净净。

将她从怀里拉开，红彤彤的面颊跟粉桃似的，恨不得咬上一，发梢沾了些冰渣，燕翎这才意识到自己匆忙奔来，连上的冰雪都不曾挥去，是他太不小心了。

宁晏也温柔地笑着，跟在他后去了浴室，燕翎解开大氅往旁边一扔，望见她低眉顺越过他去拿巾与皂角，他原本想让她歇着，这会儿却不知怎么，就乐意看着她忙碌，这样温动人的画面能洗刷膛里积聚的血腥与刀戈之气。

旁人都艳羡她嫁了这般众的郎君，宁晏却很难找到那优越的觉，以前不知为什么，今日却有了很烈的受，为妻她并不乐意丈夫生死，她没有那么伟大。

他安全无虞回来了，她便放心了。

燕翎心里先是有些欣，很快又涌上愧，

他从未在宁晏脸上看到这样的神，就仿佛有什么不可控的事在她意料之外发生。

宁晏走到屏风，恍惚想起还没给他拿衣，连忙又折了回来，这一抬眸，一看到了他后一条鲜红又狰狞的伤，伤很，往外翻来一些，因洒了药膏的缘故，血与黏在一，瞧着目惊心，宁晏目光一刺痛了，惊惧一从眶里蔓延开来，不可控地走了过去，嗓音有些发颤，“你受伤了....”

将人押去了东厂的地牢中，面见了皇帝，这才匆匆赶回府。

如果让她选择

他上的寒气渐渐散去，炙的温度透过衣裳传递在她面颊，她努力踮着脚，去迎合他的度，面额不经意蹭到了他结，“我很好，我在家里，怎么会不好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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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晏眶微微一酸，手着布巾沿着那些纹路，慢慢的拭，心也跟着涌上许多复杂的绪。

“抱歉，让你担心了，不是大事，我已上过药，过两日便好了。”

她不兴。

她极少不用敬语，这一会儿语气里是着怒火以及一些旁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