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意识到什么一般，E先生突然松开了她的手，后退一步，冷峻英的脸上已无任何表，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，只是一个轻佻的玩笑。

他看着她，用两手指轻碰了一帽檐：“再会，德·夏洛莱太太。”然后，毫不犹豫地转离开了。

莉齐望着他的背影，仍然很迷惑。被他耍了两次，她现在还能保持冷静，纯粹是因为太好奇，太迷惑了，以至于怒火完全无法越过迷惑的绪攻大脑。

到底是她太喜幽灵了，喜到神志不清，看谁都像他，还是这个E先生——就是幽灵？

他和幽灵有太多相似之。他们都材大，肩背笔直，壮得不像绅士，最关键的是，手指都得奇——除了他们俩，她这辈没见过第三个人手指修成这样。但尽他们给她的觉很相似，声音和气息却各不相同。

幽灵的气息令人心慌意，是神秘、势、野的男气息，由烟草、革和烈组成。

E先生却完完全全是一个雅的绅士，会在上洒香，气息清淡却辛烈，是薄荷、柏树和麝香的原始香气。

至于声音，莉齐可以确定，这两个人的声线没有任何相似之。

这样一看，他们又不可能是同一个人，但幽灵时常在信上署名E.，E先生在海报上的签名也是E.。

可假如幽灵是E先生的话，他为什么从不给她看相呢？

莉齐一边走一边想，眉蹙得的。

她自以为聪明，所以实在不想承认，她对这个问题束手无策。有关这两个人的事，简直是一个谜团。她想破脑袋，也想不他们除了形、手指度和字母E，还有什么相似之。

当然，这两个人给她的觉很相似。可觉这事，谁说得准？她有时候还觉得幽灵像艾德勒先生，但并不能就此把他认作父亲。

琢磨半天，莉齐决定把幽灵和E先生一齐抛到脑后——这两个人都让她到恼怒，她为什么要费脑去捉摸他俩的心思？

而且，答案不外乎“是”或“不是”。要是“不是”还好说，假如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，那她岂不是被玩得——团团转？

这个结果太可怕了，她光是想想就透不过气来，脸颊涨得绯红，为了自己的健康，还是赶把他们撇到一边为妙。

打定主意后，莉齐忽然发现自己正走在一条陌生的街上。

她对黎并不熟悉，只能凭觉揣测，她应该仍在加尼叶歌剧院附近。

夜黎和白天完全是两座城市，昏黄的街灯，一些污浊的、腐烂的、肮脏的东西如同苏醒的夜行动般，嘁嘁喳喳地逃窜开来。

街上要么是无家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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