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先生接过男仆递来的手杖，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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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，莉齐往小姑娘的手上放了一个金路易，请她快儿带她过去。

E先生接过男仆手中的骆大衣，穿在上，淡淡地说：“我的确认为自己才是功臣。”

“恰恰相反。一场演，除了作者和指挥，谁都有可能成为功臣。如果不是他们太过无能，我也不会不幸代劳。”

“可能因为我只有一副手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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贵妇人有些茫然。

“哦对了，E先生，我听他们说，您能演奏所有的乐——那为什么最后当了手上没有乐的指挥呢？是有什么浪漫的原因吗？”

不面的，大家都以为他像侏儒一样矮，像卡西莫多一样丑，没想到他又又英俊。太太小们当然像瞧见兔的鹰似的扑上去啦。”

莉齐也不关心那视线了。她不动声地凑过去，想要偷听他和贵妇人的对话。

他已经回到了后台，正在跟一个别着紫鸵鸟羽的贵妇人说话。对上她的目光，他淡漠地扫了她一，中没有任何波澜，就像在看一个无关要的路人，那充满压迫的视线，似乎只是她的错觉。

说来奇怪，男人允许女人穿男装反串男人，却不允许女人把男装改成女装。

至于为什么不舒服，她把原因归到了自己的占有上。假使那是一对她相中的耳环，有被其他人抢走的风险，她也会到不舒服。

“噢，也是——倘若一演，连作者和指挥都不能当功臣的话，那谁能当功臣呢。”

贵妇人估计也没见过脾气这样古怪的人，答得有些勉：“他们的演的确糟糕至极。”

回一看，却看见了E先生的金睛。

莉齐有些好笑，这小姑娘把她当成喜女扮男装的女同恋了。

莉齐听得津津有味，这人说话跟幽灵一样刻薄而又不讲面，有趣极了。

莉齐却听懂了他弦外之音——因为我只有一副手脚，没办法同时演奏七十多把乐，所以成了指挥，以另一方式演奏七十多把乐。

莉齐不擅思考这类问题，正要继续琢磨怎么拿E先生，突然到一充满压迫的视线。

莉齐的注意力集中在最后一句话上。噢，糟了，她不能让E先生落到其他女人的手上。一想到那双焚烧似的金睛柔似地看着另一个女人，她心里就一阵不舒服。

小姑娘笑地收金币，凑到莉齐旁边，重重地亲了她一：“太太，您真好，好多男人都没您大方呢！”

“E先生，那些乐评人可真叫人生气！他们居然说您自负过了，总是一副自己才是功臣的模样——噢，他们怎么能那么说您，您明明是一位谦虚又英俊的绅士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