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诉我，他是谁？”卿扬轻声问他。

那师弟二字唤得是悠转绵，仿佛什么人间的呢喃。

呼到新鲜空气的第一时间，岁殊仿佛从鬼门关中爬回来。他直脖颈，用力地呼着，颈以上青暴起，通红一片。他连撑起上半的力气都失去，只能匍匐在地，像一条狼狈的哈狗。

苏杭的手指仍在神经质般地动，他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如初，神死死盯着地上的青年，随时等着再次给人致命一击。

若非卿扬抱了他，苏杭未必不会付之行动。可他的手被握了，于是剩的抠挖自己血的所有力气，都改换到卿扬的上。

苏杭陡然从难以克制的恐慌中回过来，神恢复清明的瞬间，他对上了岁殊那双只剩白的睛。只停顿半秒，他浑毫无遮掩的恨意如般褪去，接着狠狠地将其摔向地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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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着这个吻，苏杭的力气亦被尽，此刻懒懒散散地倚在卿扬的怀里。一边调整自己的呼，一边已将

前尽是暧昧，闻宗活像是看了场活，瞪大睛的同时，不忘捂了嘴。

他面容冷，似乎完全不觉自己行为格，对岁殊窒息的表视若无睹，哪怕手背被对方挖血痕，也依然不肯放松。

因此，在击退数倍的敌人后。苏杭怎么也没有想到，岁殊会把自己的剑锋对准他。也完全没有料到，卿扬会中了这人的全，发了狠似的奔向他，可惜来不及推开，只能以阻挡。

堪称最完的一击毙命，岁殊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意外之喜。他看着苏杭木讷的神，欣赏着对方濒临崩溃的表，随即从中发一声轻笑，话语毫不掩饰残忍意味：“我是在帮你啊，师弟。”

。因为在他中，不论世事如何，他与岁殊至少还有一层师兄弟的关系，再者对方也已，难免会寻求卿扬的帮助。

他似有若无地亲吻苏杭汗的鬓发，制地让对方冷静来，最后一吻落在苏杭的结，受到青年那难捱地上一。

然而，千钧一发之际，苏杭的腰间却多了一抹温。他昏昏沉沉的脑袋里，似乎突然挤些什么，有人在轻轻呼唤他的名字。

血红的心脏余温尚存，仍旧还在着濒死前最后的动。

这份记忆被苏杭埋在心底，足足藏了四年之久。但在看见岁殊的瞬间，他还是无法保持冷静，彻底陷崩溃，脑袋里唯一的念，就是要送对方上路。

剑什么时候从手中脱落已没有意识，他连扶起侣的动作都不，只能睁睁地看着卿扬从自己的前倒去，通冰凉。

“苏杭。”

岁殊的剑贯穿了卿扬的，破开的血鲜血淋漓，甚至飞溅到苏杭的脸上。

尽手背被挖得面目全非，卿扬却连眉都不曾皱一，只是更加抱了苏杭，并将人的手臂压制在自己的臂弯间。

仿若志怪小说中常描述的破风箱般的呼声，一次次地在雅室中响起，显得空气无比的可怖。

岁殊被掐得离开地面，中不住地发窒息般地。双无意识疯狂地踢着，偶尔会踢到苏杭的，但没有人在乎。

岁殊惊恐地看着苏杭面无表的脸，连尖叫都叫不。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，他拼尽全力，将剑了恶的心脏。

“宝贝。”

“苏聿童。”

尊死了，仙尊疯了，或许岁殊信，这场仗自己才是最终的赢家。但他怎么也不会料到，疯后的苏杭竟然直接用手指嵌他的，活生生地将心脏挖了来。

闻宗早已被前一幕惊呆了，站立原地半天不敢动弹。他何曾见过苏杭这般狠厉手段，是真的想要将人置于死地。现在想想，这人以前跟卿兄的那些「争斗」，也只是小打小闹，不过尔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