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云门。

“云游？”苏杭的注意力被成功引，总算开了金。他的嗓音消去青涩，已带有前世的微凉，让人一听便生娓娓来之。他从脑袋里寻到记忆，不禁皱起眉，“你是说师尊四年未归？”

任凭他如何劝说，卿扬就是不肯，最后甚至有翻脸的征兆，闻宗这才妥协：“行，我今天就只陪你喝酒，说好了，不醉不归！”

闻宗，上前一步，想要帮着自家兄弟讨好讨好，于是谄媚：“可不是吗，一次未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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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来听听，有什么烦心事能让你这个少爷借酒消愁的？”闻宗取过酒坛，给自己满上，接着主动凑上前碰了碰卿扬的酒碗。

“这……”闻宗指了指苏杭快步离去的背影，颇有些诧异地朝卿扬望去，谁知这大兄弟脸上竟端着一副见怪不怪的苦闷表。

“去哪儿？”闻宗连忙跟上去，东阻西拦地总算是把人拦住，“我说你都被压榨四年了，成天练功研学真学傻了吗？这可是四年，不是四天，四个月，肯定馋酒了吧？今个儿兄弟我就带你好好放松放松。”

馋酒倒也不至于，不过卿扬心郁结无抒发，一时间也没找到个合理的理由拒绝，于是半推半就地随人去了。

甫一听见此言，闻宗着实惊得连珠都快给瞪来了，他何曾见过卿扬这般受气包的模样，一时不住地挤眉，睛发酸。

卿扬尖, 从苏杭的肩上寻到一碎屑，可伸的手指还未能碰到，就率先被人打了一掌，不轻不重的，像在警告。

大门被用力推开，原本尚在书桌前的栾肃霎时起，眸似有惊喜：“师弟，你关了？”

卿扬也不接话，只是摇了摇，将闻宗的手从自己肩上取后才：“也亏得你将这事惦记这么久，走了。”

酒清澈，在碗中旋转游，始终无法保持平静。卿扬看上几，仰又是一饮而尽。

闻宗挑眉，看看这个，又望望那个，最后将手搭在卿扬的肩上，夸张不已：“难不成你俩那四年前的矛盾还未解决？”

良久，才扶额叹息一声，低声：“我喜上了一个人。”

最后两人了酒楼，闻宗看卿扬的郁闷，难得阔气一把，开了间雅室。店家上，寻上好的酒给贵客品尝。

“瞧这小的阵仗，还脏你衣服了，等晚上我给你洗净便是，别生气。”

闭关前日，溥先曾告诉他自己的计划，似乎是要前去边境探查妖兽的状况。可哪怕问题再棘手，也应当不会杳无音讯才是。

偏偏面前两人没有任何异样，仿佛卿扬所说并非什么惊世言论，看得闻宗一愣一愣的。但到此时，他如何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，自觉别扭，忍不住低咳一声：“你们闭关太久可能不清楚，仙尊外云游遥遥无期，这次也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回来。大师兄监课，老们是一个比一个严，测验不合格的直接重修，许多弟都受不住了。”

“我正要同你说此事。

苏杭只轻，连寒暄也不曾，单刀直：“大师兄，四年间，你有无收到师尊的传讯。”

被如此对待，卿扬的脸上没有半分恼意，甚至嘴角的笑容也仍未撤去，嘴里跟了块饯似的，只晓得哄人去了。

“哎，我这不是听说风云楼里了位魁，想一睹风采吗，有什么烦心事不能一只曲儿解决的？”

卿扬心里不舒坦，酒也喝得没滋没味，任它是好酒，也仿佛苦酒，烧心得很。

谁知闻宗大胆，无视门规，直接给人带到了楼。卿扬扒着门死活不肯去，将自己中的嫌弃展现得淋漓尽致：“要你，这破地方我才没兴趣。”

开。

苏杭脸微变，不知在脑海中幻想了什么险境，一时间连旁的卿扬都忘记，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便匆匆离去，徒留剩的二人大瞪小，茫然无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