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的脑海却没有停止运作，迷迷糊糊间，回忆起前不久跟人在草席上的纠缠。

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要野果之时，卿扬挖空记忆找寻，也只能得到这个答案。

卿扬浑僵，脸颊瞬间爆红，分不清到底是觉得羞耻，还是因谎言被拆穿的尴尬。

虽是毒果所致，但他怎么能对苏杭这事？！

……

他还能清晰记得因自己太过用力，将苏杭的嘴撕裂，不断涌鲜血。蹙的眉，额间的汗，的鼻梁……嫣红的。

什么七八糟的！

难是那个传言中让人陷沼泽的蚀魂果吗？

“放你大爷的，你误蚀魂果中的毒早就解了！”

心里甚至开始莫名其妙地想：只不过一个吻而已，有什么大不了，苏杭总不能梦中来他！

少年总算彻底清醒过来，于地上晃晃脑袋，尚且有些不清楚自己在何。

显然是因为方才手太重，连自己都难以忍受。

清梦被扰，他微微睁开睛，面前竟是卿扬放大的俊颜，而自己饱受摧残的嘴，竟第三次被对方噙在嘴里。

言外之意即是，这不是他的本意。

越抱越。

不所料，他听见鲜少爆的苏杭再也无法冷静，狠踹他一脚，怒斥。

随即分不清是谁如愿以偿，他朝向那薄献自己青涩的吻。

“呃……”神经病。

反倒是把苏杭吓了一大，本来在计较对方扰梦，如此一来，对上卿扬那张带有掌印的脸，他可什么斥责都不。

蚀魂果？什么蚀魂果？

心疼什么？这家伙把他嘴咬破的时候可没有半心疼呢！

言罢，也不等苏杭回复，直接背过去。悄悄捂了捂红的那半张脸，面容扭曲、龇牙咧嘴一阵，被苏杭瞧了个正着。

看着那抹红，卿扬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了什么破事，当脸变，惶然无措。

“呃……”苏杭想也没想，直接一掌呼在对方肩，把卿扬拍得酿跄，栽倒在地。

卿扬支支吾吾半晌，反倒率先闹了个大红脸，连苏杭的神都不敢看。最后只微微垂去，绞尽脑想吃个借：“我、我我应该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。”

再瞥那惨烈的脸，苏杭竟无故有些心疼起来，虽然他转瞬就打消了这个念。

此刻，少年尾通红一片，因着失落，连鼻尖都泛起红光，手指畏惧般倚在半空，想伸却又不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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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他话音未落，脑袋就被人狠敲一。卿扬委屈地抱着脑袋抬，正巧看见苏杭中隐忍的怒火，心里「咯噔」一声。

卿扬拽开横在腰腹的手臂，转过，同对方那张与苏杭别无二致的脸对视。

泪珠悬挂于睑，泫然泣，很快的，意便浸透布料，渗卿扬的背脊。他被那意激得打颤，却又听闻后人带着哭腔的质问：“你不喜我吗？”

他难不是在梦吗？怎么……怎么真的亲上去了！

手指在衣摆上两，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，仿佛什么被训斥的小弟。

苏杭怎么可能说这话，更何况是对他。

面前苏杭还等着他的解释，总不能真将那诡异的梦说，教人暴揍一顿罢。

卿扬的手抖得更加剧烈。

打住！不能再想了！

“清醒了吗？”苏杭不咸不淡地看着他，指着自己被咬血的，问他，“解释一？”

似乎要印证他心所想，少年睨着他的眸片刻，忽然微微启：“我喜你。”

哪怕心知只是梦境，但这梦未免太过离奇。凭借苏杭相同的面容和嗓音，那四个字之后，卿扬忽觉一丝微妙。

哪怕他再如何克制，都无法停止回忆，无比清晰的画面无时无刻不再提醒，那绝非只是一场梦境。

苏杭是在睡梦中觉得有些呼困难的，中空气好像在不断被人剥夺，连鼻腔都有些不过去。

“对不起。”卿扬匆忙低，鞠了一躬，姿态放得极地，满脸都是毫不掩饰的愧疚，“我有病。”

无数次齿相依，津换，让他霎时瞳孔猛缩，心大。

冷不丁地，卿扬狠狠甩了自己一掌，用劲之大，他的半边脸颊迅速红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