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杭脑袋到一半，猛地顿住，嘴角缓缓扬起的幅度也卡在中途。他掀起帘，看着卿扬的睛，轻易从中捕捉到惊喜。

“真的吗？你真的这么想？”有一个穿云门仙尊弟他卿扬的小弟，这说去，多威风啊！

谁知卿扬对他这个动作极为惊恐似的，猛地往旁边弹半步。指指向苏杭，在空中颤抖着，嘴里发近乎破音地惊叫：“你昨天偷看我，今天还想什么？！你变态！”

他奇怪地看过去，却见对方的耳朵有些泛红。

但事实上，现如今以他们二人的关系，无论如何都发展不到这么亲密的。

仙尊从没有一刻不这么觉得，自己的「前」侣，很可能，本质上就是个傻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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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我的小弟？”

殊不知，卿扬见他沉默，更是气不打一来。

想要什么就说，想要便直接，从不会如此吞吞吐吐，犹豫不决。

仙尊几乎被这个无端控诉整懵了，他愣在原地，错愕地重复一遍：“我偷看你？？”

就在苏杭觉得有些不太舒服，准备开始挣扎的时刻。卿扬忽然福至心灵，皱着眉缓缓开。

难卿扬看来了？

可昨夜在浴桶中，两人近乎零距离接，卿扬也没显什么不对，现在却对被人换衣裳这件事耿耿于怀。

这时候，苏杭才慢半拍地回想起，对方应该是在说昨夜的事。当时他也没想太多，直接帮卿扬换了衣服。

苏杭一挑眉，兴趣使然，直接走到那方石凳坐，明显觉到凑近时，卿扬往外侧挪了挪。

他的表很厌烦似的，像是无声地嫌弃对方扰了自己的清静，但苏杭轻而易举地从他的中看了退缩。

似是不满的模样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退缩？

虽然因为卿扬的犯蠢，他们之间的谊岌岌可危，但上一世既然是这家伙追求的自己，如今反过来也无不可。

多年「争斗」，好不容易有一次于上风，卿扬可不会轻易放弃。于是攥着衣领的手指更，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。

“你还默认了！”他蹭蹭蹭上前两步，提领住苏杭的衣领，将其拉自己怀里，面上则故意作凶恶的表，像是这样能恐吓到对方似的。

如果被对方这么误会，苏杭觉得也不是不行。

被来回摇晃的苏杭十分想吐，目眩一会儿，突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，其表现为——反手狠掐卿扬的脖。

恰恰相反，见苏杭并未反驳，卿扬似乎认为自己发现了事的真相，抓住对方衣领的手也松开来，转而扶住苏杭的肩膀摇晃。

卿扬毕竟是打大的，一时间的劣势过后，他也开始拼命反抗。

这也足以说明，今日他为何非得冒着被先生赶学堂的风险，连续不断地挑衅苏杭。

卿扬是在怕他什么？

苏杭：“……”

“你躲什么？”苏杭无语，他觉得十六岁的卿扬真的很难懂，一也不如尊时期的他直接。

他喜他，在追求他。

“我躲你？”卿扬夸张地指了指自己，嗤笑一声，忽而想到什么，脸颊发，又开始左顾右盼起来，“应该是你躲我才对！”

十六岁的卿扬脑回路着实跟正常人不太一样，苏杭一时间竟然找不任何反驳他的理由。

“你说你是不是……”卿扬的话语打苏杭的动作，他顺势将手放置在少年的手背，在听到某些关键词时前一亮。

苏杭无语到极致，更是懒得跟他掰扯，直接上手想甩开卿扬的纠缠。

他也不拆穿，只是微微俯过去——

“没掐死你算小爷我脾气好，你现在还贴上来找打！”卿扬看上去气得不轻，连脸颊都涨红了。

他垂在侧的手指在无意识敲击着，苏杭十分熟悉这个小动作，通常是卿扬在说谎时会的。

更重要的是，这个误会也许会替他节省很多不必要的时间，尽快寻找仇敌的真实份，避免重蹈覆辙。

语气中的喜悦溢于言表，甚至因为存在这可能，卿扬整个人都开始飘飘然起来。

仙尊的眸明亮，好似在期待着什么，准备等到对方说的那刻，直接附和。

脑海飞速运转，思考着对策。

“我……”苏杭活了两辈，还是一次如此语，心说难这就是男的羞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