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，詹国栋第一次把人带回家，詹洋气急败坏地大叫，把目之所及的东西统统砸向詹国栋。詹国栋甩手两个响亮的耳光，詹洋扑母亲的怀里哭诉，她的母亲却把她推开，让她向詹国栋歉。詹洋不肯，听到母亲责备她是坏孩。

单淼，假如只有忍让和妥协才算正确，那我要那个错误的人。

妈妈，假如只有听话和讨好才算好孩，那我要当那个坏孩；

程馨：“一个人多危险，你喝了好多酒。”

詹洋车窗，任由晚风皱她的睛。

……

“因为他就是啊。”程馨如数家珍，“家世好得好成绩好，有了这叁样他就差不到哪里去，加上他还经常救助浪动，帮助学校里的贫困生，对谁都温柔友善的，我找不他的缺啊。其实一直很遗憾你和他分手呢，你们明明很登对的嘛。”

其实，成刺猬的詹洋，也曾把柔的肚敞开过，第一次是对母亲，第二次是对单淼，然而他们的回应，却让她心灰意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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詹洋问了许久的疑惑，“为什么你们都对单淼信任有加，认为他是一个可靠的人？”单淼在学校的形象绝佳，几乎每个人都对他称赞有加，他是怎么到的？詹洋起初也被他的人设所迷惑，后来她才发现单淼他，是一个伪善者。

而单淼呢，他虽然没有让她向汪宝儿歉，但他模凌两可、劝她息事宁人的态度亦让詹洋失望透。分手后单淼几度想和好，都被她拒绝了。比起汪宝儿对她纯粹的恶，单淼圆的好，更令她难以接受，甚至可以说，令她备受打击。

詹洋：“让单淼送我就不危险吗？他也是名男。”

，“单学呢？我拜托他送你回家。”

程馨挤眉，“当时他也很无辜吧，你就原谅他呗，我看他还是很喜你。”

……

车窗外的夜景一晃而过，回忆却如同汐涌上心。

她的母亲是一名才华横溢的舞者，原本有着锦绣前程，却在嫁给詹国栋后选择一名籍籍无名的家主妇，柴米油盐酱醋茶搓磨了她的才华和心气，她像胎盘一样喂养着寄生在婚姻里的丈夫，这导致她迅速老去，詹国栋却愈加风发，前仆后继的年轻女人扑灭了詹国栋对妻的，也扑灭了她对婚姻最后一缕，白到老的念想。

程馨：“哎呀，不一样，单学很可靠。”

詹洋拧眉，不想像祥林嫂那样反复诉说自己的苦楚，因为世界上本不存在同受，哪怕是她最好的朋友。于是詹洋岔开话题，跟程馨别。

詹洋不喜程馨这个善意的安排，不过，不想扫兴。她解释说：“我叫了车，自己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