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飞鹤的手顿了顿，将夹起来的菜放在盘中，才：“我没有告诉她。”

“快递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不他在哪里，都没办法逃离李开朗。

李开朗对他掌握了多少信息了如指掌，已经不再打算隐藏李开朗这个份了，寄件地址是偏远的临市，毫无疑问，是一个假地址。

宋佳宝拿玫瑰，面还有一叠照片，照片上的人无一例外都是他，上的衣服从笨拙的羽绒服到轻便的衬衫，时间度跨越了一年四季，地从公司到家中，甚至有极为隐私的L照。

“嗯。”秦飞鹤淡淡地回答。

不对。

宋佳宝不记得自己最近有买过什么东西，更别提还是寄到这边来的了。

想到这里，秦玫回忆起上午跟秦莲打那个电话，问秦飞鹤：“小鹤，我上午给你妈打了个电话，怎么她好像不知你回来的事？”

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？才让他产生了这转变？

宋佳宝突然想到，不是李开朗怎么知他回家了，而是……对方早就猜到了他会在今天回家，提前寄了快递，所以他才能在今天收到。

秦飞鹤突然敲响了门，问宋佳宝。

李开朗监视他的时间，远超过他之前的猜测。

宋佳宝一个局外人都无法理解秦莲，更何况秦飞鹤这个「受害者」了，他没回答秦玫的话，显然还是怨秦莲的意思。

这些话不自觉中把宋佳宝的注意力也引了过去，想起秦莲，宋佳宝心，那已经不叫偏激了，叫偏执或者疯狂更合适。

宋佳宝不断询问自己，这个快递是什么意思？李开朗怎么知他回家了，又是怎么知他家在哪里？

秦玫看着这两兄弟，也忍不住在心里叹气，以前两人关系多好，可惜她那个妹妹……

这个想法让宋佳宝的脸发白，手不住地颤抖着，一叠照片而已，他却觉得有千斤重，连将其扔去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不到。

与其说是怨秦莲，他更像是在怨自己。

这倒是有一乎宋佳宝的意料了，在宋佳宝的记忆中，秦飞鹤对于秦莲的应该是极其复杂的，他当初那么抑郁，本不是因为秦莲变态的掌控，而是他觉得自己无法达到秦莲的要求的自我厌弃。

“什么事？”宋佳宝回。

让宋佳宝联想到了耳朵上的黑耳钉。

“哥，你还好吗？”

“没问题。”

们回来，伸了脖问了两句秦飞鹤逛得怎么样, 又叮嘱宋佳宝想一想明天带着秦飞鹤去哪里玩儿。

秦飞鹤的话大多简短，语气也很礼貌，但是听多了难免给人一疏离的错觉。

秦玫中几分抱歉，“你也别怨她，她本来就要，加上当年那件事，她看事是有偏激了。”

看清寄件人信息的一瞬间，宋佳宝的心都凉了来。

宋佳宝放假回来是休息的, 又不是来给秦飞鹤当导游, 正想拒绝，秦玫很了解他，本不给他时间，立转移了话题：“对了，刚才有一个你的快递，我给你放桌上了。”

“这么多年，她的还是一没变？”

宋佳宝手脚僵地抱着快递回了卧室，拆开快递，最上面是一朵被墨染黑的白玫瑰，修剪掉了枝叶，给人一诡异而黑暗的。

宋佳宝猛地回过神，慌忙把所有东西回快递箱，推到了床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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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不好的想法现在他的脑中，他也顾不得再跟秦玫争论什么了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沙发边，拿起茶几上的快递箱。

宋佳宝正想着，门铃突然响了起来，他和秦飞鹤几乎是同步地僵直了背，只有秦玫还在状况外，笑呵呵地站起来：“我去看看是谁。”

竟然是李开朗。

回家所带来的舒适与安全瞬间消失殆尽，宋佳宝只觉得上一冷到了极致。

“我上来。”

李开朗现在在哪里，还在一刻不停地盯着他，欣赏他脸上慌绝望的表吗？

“快吃晚饭了。”

吃完饭的时候宋佳宝一直心不在焉，索秦玫的注意力也大都在秦飞鹤那边，都是在找着话题跟秦飞鹤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