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 红尘中人

大风起兮云飞扬，尘满面，鬓如霜。风不度玉门关，明月何时照我还。借问汉谁得似谁得似

过了一会才听见重重地摔了声杯：有了，借问汉谁得似，提携玉龙为君死！

双喜在门外，胆战心惊地听她主的大嗓门喋喋不休，说什么要和萧大人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，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，才刚从李贺到弗洛伊德的工夫，就被如意儿拉跑了。

陆靖柔不等人劝，自己咕嘟咕嘟几杯去，面颊旋即飞上桃。双眸亮晶晶，灵气人。萧阙撑着看她，没有作声，少见的不那么冷肃了。

于是她可以再欺近一些。

这个酒好喝，她齿清晰，带一憨的鼻音，举着自己的小酒杯往他脸上递，你尝尝，有味儿。

生杀予夺的掌印大人嗯了一声，却没去接她的酒。她锲而不舍再追，脚底一个不稳，幸好萧阙手急快扶住了。

陆靖柔觉得很舒服，没有起的意思，不过离得这样近，她第一次看清萧阙其实得很不错。眉的双角勾，尾上扬，神明亮烈，像藏了满池灼人星光。

她小心翼翼伸手，想去碰。

漂亮睛的主人没有躲闪，大约喝多了酒，她甚至恍恍惚惚觉得，他在向前凑。

指尖到的一小方睑温，绒绒睫扫在手指肚上，有。

他们说你杀人如麻，权势滔天。可是我觉得你好漂亮。她慢吞吞地眨，里的人欺负我，因为我比她们好看。你这么漂亮，是不是也有坏欺负你啊？

觉萧阙的手越抓越，于是她笑了。

一定有的，她呲起小牙，不要难过啦，我很会打架，让我收拾他们。

她瞥见了萧阙朱红的嘴开开合合，无奈之前喝的安神汤和酒的效力一齐袭来，陆靖柔还未听清楚余的话，就一栽倒睡着了。

上巳节三月三，皇上万寿节前夕，纯妃小产。

陆靖柔在梦中被双喜拽起梳理妆，困得走路一摇三晃。

后已经全让白绫布围住了，着大把的苏合香，还是盖不住从里向外飘的血腥味儿。其实她大可不必跑这一趟，只不过当时这桩冤案连累她在慎刑司蹲了半个月牢，如今她亲自来，是向皇上表了分，既往不咎的意思。

又是萧阙来迎她，说纯妃昏迷未醒，皇上走不开，特地吩咐先行安顿娘娘。后半夜停灵喇嘛念经，一通折腾来恐怕天也亮了。

七拐八拐，了西门。天昏暗，羊角风灯幽黄烛火忽明忽暗，她愈发困得睁不开，脚底歪歪扭扭，分明平平整整青砖地，走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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