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！”白梦猛地转醒，前世的记忆如般涌来，叫她疼裂。像是在梦，可回想起来就像亲经历一般，故事停在了梦与谢信同回合宗这里。

“醒了吗？”谢言的声音轻轻从她后传来，他竟是半躺在床上，右手支着，瞧着悠闲，细看却见他浑透，像是刚被人从里捞来的一样。

“言！”她惊喜，意识就要上前拥抱他，但铁链限制住了行动，她恰好凑到他跟前，“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？是那个叫洛少煊的修士把你丢过来的吗？”

谢言往后挪了挪，见她有些不兴，急忙解释：“我了好多汗，怕有汗味。”

隔开距离后他才继续：“那人趁乐师不在，跟我说你遇到了麻烦，其实我知他在诓骗我，但我若不应他，我怕他对你动手。”

白梦：“我...了个很的梦，梦里......”

“你不用说了，我知的......梦......”谢言神落寞，透一无力，跟梦中谢信被梦质问时的神一模一样，“你之前一直叫我小言哥哥，刚刚开第一句却是言，我就明白了。因为只有梦会这么叫谢信。”

他叹气：“那些过往，我早就梦到了，是我们的前世。在玉婳楼养伤的那段时间里，我梦到了全。”

“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？回到合宗之后呢？”

“你...只看到了一半的记忆？剩的，我以后再告诉你吧。”他似乎如释重负。

白梦迟疑一瞬后。

“当务之急是从这里逃去，前世我给你留了封印，压制住你的灵女质，快没用了。我赶来时只能将你周所有灵气自己。”

若不是被铁链束缚住，白梦就要上前揪住他衣领了，她厉声：“难怪你成了这个样，灵气过多，你差爆而亡！如果没有其他办法，那我脆彻底破开你的封印，恢复灵女份。谢言，你记住，千万，不要再为了我冒险，不值得。”

谢言像是被她唬住了，一动不动，盯着她愣了半晌，最后屈服于她极度认真的表：“好好好，你别急，我还说完。前世我终于寻得了一门功法，可以将灵力尽数散去而不伤修士。”

“啊！太好啦！那你真的没有骗我，你最后没有害我，我们都好好的，对不对？”

谢言笑着，很是无奈：“是啊，被你猜到了。看你对我们前世的事那么好奇，我本来还想跟你卖个关呢。”

前世：

大雪纷飞，寒风萧瑟，谢信一人独立于苍蓬山，仰望苍穹。晶莹的雪落在脸颊上，冰凉的让他想起了梦。

她当初散尽一修为与灵力，倒在雪地，修士们三三两两散去，他为了护她废了双，靠着双手爬到她边，轻轻拥住。

气息全无，心脉尽碎，可他不信，不信她会死。

“梦......”他声音哑得不成样，见她不再回应，他就又唤了一声。一声又一声，回在雪原，转便被纷飞的风雪散、碎。他像是疯了般地不停叫她，脑海里突然想起人间的一个词“喊魂”，是将人的魂魄叫回来的意思，他曾见一个妇人抱着溺死的孩在河边喊魂，痛苦而凄厉。

他立信了这个法，开始大喊，他想她回来！他不想她走！梦，你给我回来啊！你回来！求你了......

喊最后，他才发现自己已是泪满面，怀中尸冰凉，跟他扒了一地雪的双手一样，又冷又僵。唯一的就是他的泪，一滴两滴落在她脸上，再缓缓顺着她脸颊。

他抱着她好久好久，直到许沐青给了他一拳并骂：“当初玉婳死的时候我都没你这样要死要活，你就算抱着这尸一千年一万年，她也不会回来！”

是啊，她回不来了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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