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过去，凝的肚一直鼓鼓的，满了男人的。每日都有各式各样的男人来她，她饿了渴了，就只能喝嘴里的白浊。那小厮不见王员外过来，又瞧她无力反抗，动了歪脑，脆起生意。他直接在大门挂上“三枚铜灵币一次”的牌，招揽更多的客人前来。要是这凝还怀不上孩，被王员外赶来，他也能走前捞一笔。

反正这女人他也睡够了，被这么多男人睡过，他光顾着坐在门收钱，却忘了自己的本分工作。王员外某日突然在心里念叨起凝来，还未到门前就远远瞧见一个个男人来又去，像是...窑。

“呵，贱人就是贱人，才几天不被人，就成这浪的样。真恶心。”王员外朝地上吐了痰，满是厌恶，心中对她的最后几分留恋也消失殆尽。

凝浑浑噩噩的，全的都被填满了，有的男人刚，就有其他的又填来，待她醒过来时发现周遭环境大变，令人作呕的男人们不见了，汗臭味与腥臭味被屋里飘绕的阵阵香气所取代。她的被人清洗过，现在就裹了层半透的薄纱。有个老鸨走过来将她打量一番：“这姿倒还可以，就当个等娘吧。”又见凝初来乍到、一脸茫然，就好心提醒几句：“这儿是玉婳楼，虽然伺候客官是累了些，可日过得肯定比你过去好。瞧你刚来的邋遢样，前个主定是没好好待你。”

那老鸨一扭一扭的影逐渐消失，凝扯上的薄纱，把床一崭新的衣裙换上。她心里琢磨老鸨的话，比过去的日要好，是啊，反正阿爹也没了，自己无家可归，若是孤在外可能会遇上第二个“王员外”，反正自己也被那么多人玩过了，今后就留在玉婳楼吧。

从此玉婳楼多了个名叫“儿”的娘，十分讨人心，几年来就升到了上等。又是一个“抢娘”的夜晚，客官们都拥挤在台，钱袋鼓鼓的，装满了灵币。凝站在台上，迎着台男人炽的目光，舞姿轻灵、柔若无骨，浑圆的雪、柔的腰肢、丰腴的......衣裙暴，更像是包裹礼的丝带，刻意将光倾泻来。男人们为她疯狂，争着要买她一夜，与她共度宵。

凝对此见怪不怪，那一的，是无法抑制的本能望，在玉婳楼，客人展现的都是最原始的冲动，不带丝毫掩饰。

她舞着，中途随意瞥几台观众，猜测谁会是今晚的赢家，就在他们争执她究竟在看谁时，有个似曾相识的人站在门，远远地往里探了一。

她形差顿住，气息略微不稳，告诫自己不要多想，书生怎么会来这乌烟瘴气的地方，一定是看错了。

一曲舞毕，她回到房，等待老鸨的安排。

不多时，门被缓缓推开，她抬，愣住。

原来真的是书生！

看见他的瞬间，过往的记忆一被唤醒，她拼命忍着不让泪落，把“你是来救我的吗？”这句话生生憋去。原来过了这么久，她心底一直暗暗渴望他能救她脱离苦海，只是如今自己污浊不堪，怎能，怎能......

“姑娘，”书生缓缓开，声音依旧如当年一般温，“你与我一位故人很像......”他只看得见她盈盈泪、惹人怜惜，却看不见她的苦涩与失望。

“那真是家的福气。”她表面上低笑，里却像被钝刀割了般，撕心裂肺的痛。

她悉心服侍他，在两人缠绵之际，书生意迷，俯压在她上，喃喃：“你跟那个故人真的好像，当年我也是这么抱她怀。可是王员外要她完璧，他答应给我五两。我也舍不得她，但这可是足足五两啊......凝......”

那一刻，虽然两人相贴，她却觉得浑冰冷，手哆嗦着够到了散落在一旁的钗，轻抚他的脖颈，狠狠扎了去。

温的血溅到她脸上，伴着泪一同淌。他闷哼一声就断了气，人死了，她的心也跟着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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