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只偷腥的猫！娘的，真该死啊！小浪蹄骗的男人翻窗来。呸，真贱……”姨扯着嗓大喊大叫。

白梦从谢言怀里探去看，那个金丹期的黑衣修士御剑飞行追着他们，姨站在他后，白梦似乎能想象她青暴起、吐沫横飞的咒骂模样。她大声朝他们喊：“姨，你苦苦相，就不怕我他日得势后报复你？若是我今日被抓，我就是死，也不会任人羞辱！还有，你别忘了脸上那疤！”

咒骂声消失，白梦以为姨被她说动。不成想，转瞬姨骂得更凶了：“呸！拜你所赐，我这脸毁了！一提这个，我就恨不得将你的扒了，扔浪汉堆里，让你好生快。你娘当年也是不从，后来还不是被人活活死？今儿个装什么贞洁烈女，你生在我那里，哪怕去了也算半个娼，哈哈哈哈…”

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，白梦脸渐渐发白，谢言呼急促，汗从额，背上衣服也了，更糟糕的是他上灵力所剩无几。

姨大笑几声，命令黑衣修士：“那个偷香的没用了，直接杀了他。那个贱人只要不死就行，手脚断了她张开照样能接客。”黑衣修士抬手凝聚灵力朝他们发重重一击。

“呜！”谢言当场一血吐，他嘴发白，“抓我…”他瞬间收回运转的灵力，抱着她，像折翅的鸟儿，从空中直直坠。

白梦两手勾住他脖，整个人贴着他，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了，只能随着他一起落，她里盈满泪，难受的想哭。

为什么谁都不肯放过她，哪怕与人温存也只是瞬息。为什么天之大却没有自己真正的容之，哪怕了宗门也要看人脸。她昼夜奔波，她垂死挣扎，哪怕鱼死网破也只为今后能净净地活去……

”砰！”两人摔在了一片草地上，谢言护住了她大半个，摔断了右和右臂，他痛得落泪却又忍着不敢声，挣扎着一瘸一拐去拉刚起的白梦。他向前方指指，不远正是他贴了符的山。

白梦折了左手腕，浑是伤，与谢言互相搀扶着朝那走去。看还有十几步，她右肩一沉，然后整个人都被他压倒在地，谢言撑不住昏了过去。她从他爬来，见他后背一片鲜红，血在衣上快速蔓延。

她听到不远的脚步声，她手忙脚地拖着他走，可是谢言上的血的太多太多，地上拖了一条血迹。她抬望望天，低看看昏死的人，真是叫天天不应，叫地地不灵。

泪无声无息地从脸上落，她等待着抓她的人，她不逃了，她要求他们救救他，接着乖乖跟他们回去，然后……

她泪婆娑，望见两模糊的影，她苦笑一声，闭上了睛。

若是活着太脏，那么能死得净也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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