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生气是理所当然的。

到达幼稚园以后，芽衣像往常一样和老师打招呼。

“早上好！”因为惠麻不在，芽衣尽可能响亮地喊。

“早上好，芽衣。今天惠麻没有来吗？”

虽然是意料之中的问题，但是真的听到老师询问，芽衣还是一瞬间愣住了。麻衣解释：“对不起，今天稍微迟了一……过一会儿孩的父亲就会把她送来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老师苦笑。

“谷山小！”就在这时，后传来了女的呼喊声。芽衣和芽衣一齐回转过——是龙君的母亲。

对上龙君视线的瞬间，芽衣嗖地撇过了去。

麻衣弯腰，温柔地问龙君：“已经消了吗？对不起啊……”

然而，龙君的妈妈却阻止了她的歉：“不用介意。都怪这孩昨天对惠麻说了很过分的话，被打也是应该的。”说着，她住龙君的背，“来，也给芽衣歉。”

龙君嘴动了动，却没有说话。

“那个，到底发生了什么……”麻衣困惑极了，只好询问龙君的妈妈。但是对方却似乎有所顾忌，犹豫着说不。

“龙君，说惠麻的妈妈是‘杨的女人’哦。”开的是不知什么时候现在众人后的小惠。

“小惠！”芽衣慌忙去捂小惠的嘴，却没能阻止小惠的话。

“然后，惠麻就打了龙君。说‘妈妈的事……你明明什么都不懂’什么的。”

不服输又有着超正义的小惠，一直以来都只会陈述事实的真相。

*

“我们说起了Daddy的事。龙君就说‘既有爸爸又有Daddy，惠麻的妈妈是个杨的女人呢’……”

惠麻说着，原本已经止住的泪又吧嗒吧嗒地落了来：“……妈妈也是、林爸爸也是……一直以来都是用什么样的心等着Daddy回来的……他明明什么都不懂……”

“……这样啊。”那鲁将惠麻抱了起来。

他觉到怀中细弱的肩膀正在微微颤抖。

这孩并不是会没有理由地和别人打架的人，也不是解释不清就诉诸暴力的人，只是对家人的事——特别是自己家中的事还相当复杂——对家人和对她来说重要的人们被伤害一事非常罢了。

她是个自己的家人、自己的母亲的温柔的孩。

然而，这并不能解决这次的麻烦。

那鲁抱着惠麻，静静地等她平静来。确定她的泪已经渐渐止住后，他告诉惠麻：“……龙君的母亲，最近似乎离婚了。”

“……离婚？”

“是的。父亲离开了他们家，现在只有他和他母亲两个人在一起住。明白了吗？”

“我不知……”惠麻低了。

“在这时候，惠麻却对他提起了父亲的事。他明明已经没有父亲了。”

龙君，是在嫉妒有着父亲的她。

是因为寂寞。

惠麻一揪住了被的边沿。

“要不要歉？”那鲁问。

惠麻了。

于是那鲁又轻轻抱了惠麻一，小声称赞：“乖孩。”

*

“……原来是这样。”小惠代替芽衣，将事全盘托。

芽衣不敢去看母亲的脸，只好牢牢地盯着地面。

麻衣蹲来，地搂住了芽衣。

“……对不起，瞒着妈妈。”芽衣嗫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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