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第一次当金主，那都说无利不起早，他总得图什么吧？

秦宴城抿，生来偏冷的面容现一闪而过的波澜，似乎在忖度，最终竟淡淡笑了一：“不知。”

时舟莫名其妙，直觉告诉他，秦宴城这个表即使是笑却也像是不太友好。脑海中蓦然浮现茨威格那句话“那时候还太年轻，不知所有命运赠送的礼，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”。

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吧，要是小馅饼还好说，但秦宴城这块馅饼太大了，有颜有钱有权，三样占一样就已经是很不错了，但他每一项都到极致。

秦宴城似乎不打算再说什么，时舟只好自己苦思冥想，想了许久依旧毫无绪，越想越觉得无功不受禄，不知答案就是心里没底。

“哎，要不你给个痛快，告诉我——”

正说着，时舟突然觉肩膀一沉......秦宴城大概是太疲倦了，竟然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。

时舟的鼻尖萦绕着秦宴城上的淡淡的香味，似乎是金斯顿男香，带着烟草调的沉木香味，很清很浅，混着薄荷洗发的清凉冷涩，一就让人想到了山间傲然的雪松。

还真好闻，人得好看，上的香味也这么好闻。

时舟有些痴的猛的了一鼻，低看到秦宴城修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，鬼使神差的轻轻的摸了一，那冰凉的没有温度的带着丝丝缕缕的刺激，他不由得咽了一：

真是人间绝，我就再摸一，就一。

时舟心里原本的不踏实、甚至严肃思考要不要离开秦宴城，早跑路的想法瞬间被暂时抛在脑后。

令智昏的小糊涂一甩，迅速找理由说服自己：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，反正我现在要什么没什么，也没有值得被秦宴城惦记的东西。

就算是为了路见不平刀相助，至少得留到秦宴城领盒饭的那天，救他一命再走，否则时舟这仗义的格总觉得良心难安。

而且秦宴城倒也的确不坏，明明可见他今天不舒服，平日里他极少有气神这么差不小心睡过去的况，本来应该在家好好卧床休息，但却还是亲自去启兴给时舟“赎”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秦宴城就突然颤抖了一，像是了什么噩梦，继而猛的睁开睛坐起开，呼很急促，像是神智又不清醒了似的。

时舟悄悄正扣着秦宴城的手没舍得松开，此时来不及松手了，只好赶闭装睡。

秦宴城脑里一阵“嗡嗡”的响，前有些重影，那梦境如此清晰如此令人痛恨得浑发抖，耳边如命符一样不断重复那女人的声音：

“城城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