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过后，京城再也不会有人编排她，她这个国公夫人的份算是坐稳。

崔沁搀扶着老夫人先将她送回容山堂，到了容山堂前院平折桥旁，老夫人便松开了她的手，

“你边那个小雨留不得了，这样吃里扒外的贱胚要打死示众，你是三房主母，屋里的事你去主，正好杀儆猴，该遣的遣，该杀的杀，不要留后患！”

“媳妇明白。”崔沁底闪过一抹韧，她虽好，却从来不是弱之辈，刘嬷嬷今日犯了忌讳，正好借助此事将她及那些线驱逐三房。

老夫人拍了拍手，示意她回去。

待回到东次间，老人家累坏了，换了一舒适的常服挨在迎枕上小憩，大约过了一个时辰，夜初降时，婆神匆匆来禀，

“郡主，三爷听闻了今日裴家之事，正大步往容山堂来了。”

老夫人闻言哼了一声冷笑，将衣袖一拂，端坐其上，

“回来的好，我倒是要瞧一瞧，他是个什么态度！”

第8章 夫妻生了嫌隙

窗外不知何时淅淅沥沥起了小雨。

雨珠儿密密麻麻砸在院西那颗老树上，树冠华茂，几缕雨顺着枝叶落，跌在底架团锦簇的芍药上，零落坠地，失了颜，几个丫急急扑过来冒雨将芍药抱了屋。

慕月笙踩着夜，踏容山堂，他肩微，在廊芜灯芒，折一抹银的光亮，一如他此刻冷冽的眉峰，有些渗人。

丫们瞧见了，却不敢上前替他拭，纷纷垂眸避在一旁。

他大步踏至堂外，守门的婆悄悄瞥了他，见他面青白如冷月，不由悬心，忙掀起布帘，慕月笙微一沉，掀衣摆而。

甄姑姑在廊叹息着摇了摇，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开。

东次间墙燃着铜树灯，博山炉摆在铜灯，青烟袅袅，熏着一室沉香。

老夫人闭着手里着一串佛珠，神冷清端坐于塌上。

屋空空，并无他人。

慕月笙一袭黑青衫立于屏风，他眉目沉敛，目光如陷在渊的湖，掀不起半丝涟漪，

“母亲今日在裴家，好威风啊。”

老夫人闻言睁眸，一抹犀利的亮光，角微扯，

“哟，你这是替裴家打抱不平来了？”她压着怒火，语气若悬在油锅上的冷瓢，顷刻间便要油锅。

慕月笙听她嘲讽的语气，结动，从牙里挤一行话，

“母亲今日此举，是要我与裴家断绝关系吗？”

“你难不应该跟他们断绝关系？”老夫人语峰如剑。

慕月笙冷哼了一声，拂袖上前，“那裴佳有错，您教训她便是，何故牵扯裴音，您那番话置裴音与何地？何苦要将那不曾圆房一事宣于人，她到底是我娶过门的妻，已过世多年，您该维护她，而不是让她死后不得安宁！”

老夫人闻言一怒拂袖，将小案上那一杯茶悉数扫落在地，四溅，了慕月笙的衣摆。

“荒唐！她也没叫我一声母亲，你却要我维护她？你梦！你牺牲自己的婚事，让她有安之地，我慕家对她仁至义尽！”

“你以为是我要牵扯她？是那裴佳屡屡拿裴音说事，欺负沁儿，还让沁儿在她牌位前行妾室礼，你听听，这说的什么话，裴音又不是慕家正儿八经的媳妇，还让沁儿被她压一？我断不能忍！”

“是，裴佳算计沁儿，我自会置，我气得是您不该牵扯裴音，也不该在老太傅寿宴上发威，叫老人家病重不起！”慕月笙眸光冷冽，字字铿锵。

老夫人冷笑不止，浑浊的眸几分失望和愤怒，

“慕月笙，你知今天那裴佳怎么说沁儿的吗？你回来不先关心你的妻，反倒为裴家来质问你母亲，好得很！”

慕月笙着气，“这是两码事...”

老夫人摇打断他，“世间之事难以两全，你维护裴家，就会伤沁儿的心，你明白吗？”

慕月笙愣了愣，旋即，“沁儿是明事理的，裴佳今日害了她，我自会置裴佳，可裴音却与她无关，一码归一码，您别掰扯！”

“我呸！”老夫人拂袖而起，扶着小案骂，“慕月笙，你亮睛瞅瞅，当初裴家要嫁裴音于你，当真没有私心？裴家一心想借着旧约笼络住你，好叫你裴家的女婿，一个不成，再嫁一个，不然你以为那裴佳今年十八了，为何还不嫁？若不是我将沁儿定来，你是不是还要栽在裴家手里？”

慕月笙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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