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现在，就算这句谢谢能说，也过于单薄了。

这是无数明星追求的，百利而无一害的级度。

从没被人这么“讨好”过的江小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。

她太习惯把自己藏起来了，习惯到哪怕只是对堡垒外面的人说句无关痛的话都需要再三踟蹰。

“呵。”程影轻轻笑了一，前似乎浮现江小那张绷的脸，又有想逗她，“都说了别张，你现在发段没韵脚的rap他们都会觉得你惊才绝艳，一开始总是最妙的，但是为了避免他们太快厌倦，暂时别掏心掏肺，这叫什么，恋半糖主义？”

“……”没谈过恋的江晗光只能安静听讲。

今天如果不把这句谢谢说，她大概率是睡不着的。

手机猛地震动起来，江晗光手一抖，差没把它扔去，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为——程总。

她不知现在应该什么，她演《南风》的时候没签公司，没人教过她应该怎么办。

江晗光的手在台的栏杆上无意识的挲着，嫣红饱满的互相挤压着。

“嗯，好的。”江晗光，心里觉怪怪的，这么事无细关心自己的程影叫她想起了外婆，但程影明明比她还小得多。

“嗯？”程影发一个疑惑的单字。

“就发那个，随便句话就行。”程影随，“对了，你住的地方安保况怎么样？最近应该会有不少狗仔蹲你，小心一。”

客的谢说一万句也没什么值得纠结的，可一旦掺杂了自己的，江晗光就不由自主地想退缩逃避。

她没期待过什么，因为也从来没人会满足她的期待。

“嗯，好的……我发什么比较好呢？”剧照，自拍，还是声并茂的文？江晗光努力回忆着以前关注那些明星关于戏的微博，却还是不得要领，只能继续询问。

她跟陆思归了个手势，走到台接起了电话。

程影那边不时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，“看飞鸽了吗？”

“啊，这两天都在忙这个，也没给你联系工作，不过你本来也该好好休息一阵，就当放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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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概没问题。”江晗光回，兴旺小区算是退休家属院，虽然位于老城区，但安保很好，小区里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，认得她的可能不大。

在看到名字的那一刻，她心里的慌稍稍平息，涌起一浅浅的安心。

程影似乎没留意到她纷的心思，继续说，“这波度会持续一段时间，一会你发条飞鸽，满足一大家无安放的赞。”

此刻她的心里正萦绕着一圈奇妙的羞愧。

谁知程影突然转了话题：“晚饭吃的什么？”

江晗光看着那些满老婆的评论，一时间有些慌。

程影这表现，江晗光反而没法把那句谢谢说。

“喂，江小？”话筒那边传来程影自带三分轻佻的声音。

“嗯……等等。”察觉程影要挂电话，江晗光意识的叫住了她。

她刚觉得程影已经把自己忘了的时候，人家就不声不响地送上了这么一份大礼。

“您好，程总。”江晗光规规矩矩的问好，她很难把这个声音跟刚才视频里的歌者联系起来。

这就是艺人跟经纪人该有的关系吗？

“嗯，刚看到……那个视频，是您的？”江晗光一边说一边又转到飞鸽页面，只这么一会，她的名字就已经在白衣之前了。

“那就先那么住着吧，这两天就会有工作了，攒钱到时候在新城区买一个。”程影

但对面程影的语气依然一般无二，好像她只是了一件理所应当再小不过的工作。

江晗光回看了一砂锅里剩的半条鱼，“清炖鲫鱼。”

“那就先这样吧，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。”程影准备挂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