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会儿，她犹豫着问：“好嫁风是什么意思啊？”

“……”

宋亦可掰着手指，慢悠悠细数好嫁风的特给她听。

每次这些梦毫无预兆地闯她的思想，她一儿准备也没有，然后在早上醒来时对着空无一人的寝室发呆放空，心里边一片空白，像被格式化的储存卡。

这是很正常的事不是么？

“我爷爷昏迷住院了，医生说要手术，我可能要和学校还有电视台请假一段时间了，B市我去不了了，你明天替我和领导说一，我要先回南城……”

宋亦可继续在她床上唠叨。

“喂？”

她到路边打车，等了二十多分钟也没有车停，渐渐冷静来，她蹲在路边，脑袋埋在膝盖上，不停和自己说，天亮了就好了。

“笑起来也不错，毕竟是少女嘛，史的话……”宋亦可忽然停住，盯着柏岁岁的脸看了半天，意味沉地接着说，“据我所知，你也就谈了那么一次不算恋的恋，史极其匮乏令人发指，浪费这张脸啊。问题是，你那初恋都回来了，你确定不去撩一撩他？再不手，寒社就是别人的男朋友了，甚至是老公。”

十分钟后，一声急刹车的声音令她一惊。她抬起脑袋，车灯刺，她稍微闭起睛，有人拉她站起来。她还没看清楚是谁，人已经被拉上一辆车的后座。

地人，但其实她爸爸的公司开在南城，大分业务也都在南城那边，所以啊周学也经常去南城玩儿，据说周学这次回国是打算奉父母之命和家族选中的天之骄结婚的，你没看见她这次回国手上多了颗戒指吗？证明八字已经一撇了。”

她只是梦见他喜上别人了而已。

柏岁岁说着便跑宿舍楼，宿阿姨本来不让走，看她着急得话都快说不清楚了，才放了行。

“这里是第三人民医院，你爷爷突发昏迷住院了，初步判断是心肌梗死，一步治疗的话，需要个心脏搭桥手术，你是家属的话一定得来医院一趟，病人急需手术……”

柏岁岁陷了一阵良久的沉思，渐渐昏昏睡，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脸绷得厉害，伸手一摸，发现脸上几条了的泪痕印记……原来她睡着后还哭了。

“不行，我现在就要走……”

半夜，她又莫名其妙地醒过来，心突突直。

柏岁岁打字的手一顿，她静心来，迫自己继续写提纲，但却一个字也打不去，还频频错字。

“……”

从前她让自己不去想，埋扎学习堆里，渐渐麻木，成功地欺骗自己，可是后来她收到江淮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一刻，自己其实没有很开心。

她翻来覆去很久才有了睡意，手机却忽然响铃，她吓一，从床上坐起来接听。

“首先格好是肯定的，智慧和貌要并存，男人带去有面吧，再来要笑，懂礼貌是一定的，谁也不想娶泼妇啊，然后就是家和睦，婚恋史，就是经验要少，你吧，我想想，智慧和貌这条还符合的，格嘛也不错，对别人总是好脸，对我怎么就很暴呢？”

这话把宋亦可也说愣了，她答应，柏岁岁背起一个包就要走，被她扯住。

陌生号码。

柏岁岁关掉文档页面，随手打开网页，漫无目的地浏览近期资讯，手指却有些抖得厉害。

这几年她一直梦，梦见很多和他在一起经历过的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，梦见他在球场上意气风发，梦见他牵她的手，甚至是梦见他烟喝酒，还有他的猫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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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我是，柏安成是我爷爷，我爷爷他怎么了？”

可是她现在才愿意自己去理解去接受。

挂了电话后，柏岁岁连忙床换衣服穿鞋，动静太大吵醒了室友。

“……”

晚饭她没吃，骗宋亦可她们说自己去图书馆，其实她是去了天台，了半小时冷风，冷静不来，又怕天台的门被理员锁上，只好回去。

“到时候学结婚，应该会请我们几个可的学妹去参加婚礼当她的伴娘吧？我得开始减了，不能穿不上伴娘服，那太丢人了。”

宋亦可：“怎么了啊？让不让人睡了……”

“现在半夜两，你怎么回去啊？要回也等天亮吧。”

究竟自己为什么哭，她没有去究，可能是因为了什么梦，可是梦见了什么？她自己慢慢去回想，脑海中划过的场景逐渐清晰……

“是柏安成的家属吗？”
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