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忽然有一天, 他变了，不再旷课，不再缺席考试，也不再和人打架，就连和女生暧昧的次数几近于无。

奇怪的是，不少人最近觉得，从寒凛上看见了几分他从前的影。不知是不是错觉。

寒凛见柏岁岁并不说话，随即弯腰抱了那摞厚重的教辅材料，一手拢着，贴住腰际的位置，另一只手指指楼梯的位置，对她说：“我帮你搬到班级门，还是送班里？”

“……”柏岁岁张了张嘴，最后低脑袋，，“不需要这么，我自己搬就行。”

“你不是搬不动么？”他挑眉，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。

柏岁岁听来了，这语气令她觉并不好，所以她上前，要把那摞书抢回来。偶尔，比如现在，她会表现得很势，就像个被人指了缺却想拼命掩饰的小孩儿。

她的手指泛红，被冻的。女孩总是比男生怕冷，而她无论多和，手只要暴在冷空气里，总是冰凉凉的。

她的指尖不小心划过寒凛的手背，他察觉她的手很冷，和冻僵了一样，心念一动，捉住她一只抢书的手，包在手心里，笑起来。

“手怎么这么冷？”

“……”

她用力回来，用力过猛，背撞到墙上，还好羽绒服很厚，不痛。但她觉得自己很窘，心一变得有些烦躁，冷了脸：“都说了我自己可以搬上去，你能不能学会听懂别人的话？”

“……”

寒凛沉了脸，自嘲似的笑了，把那摞书放在台阶上，双手在兜里，转，冷着脸扔过来一句，“那行啊，自己搬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说完，他也不回地走掉了。

柏岁岁不知自己是不是有些小题大了，事后她回忆了几秒，手被他包在掌心时的那份温的，脸一起来。

她总是被事的表面迷惑。那双手是温的，但心就不一定了。

ˉ

三一班的育课是自由活动，因为育老师请假了，幸运的是，时间没有被其他任课老师所占用。

江策和凡皓去育室借来几把羽球拍，一共六把。林雪枝本来在和人玩儿绳，见了羽球拍，忙跑过来挑选了一把粉的。

她看向远走来的寒凛，问江策：“刚才楼梯间那个女生就是被传和寒凛往的那个？”

江策抛起一颗羽球，用拍一挥，羽球正好飞到夏薇的后背。夏薇回骂一句“神经病”，并不理会江策，继续和同学打排球。

“是啊。觉得她怎么样？”江策问。

林雪枝望天想了想，笑，“没我漂亮。”

江策指着寒凛，“那是，自恋是无药可救的病，我也认为凛哥没我帅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林雪枝朝他了个鬼脸，又拿了副球拍去找寒凛。

“你有空吧？快教我打球。”

寒凛随手握了球拍，把羽球抛起，狠狠一挥球拍，球飞到远的树梢上挂着。

“失误。去拿来再教你。”他说。

“……”

林雪枝咬牙，“不想教我就算了啊，嘛拿羽球气。”

她找到凡皓，凡皓二话不说，爬上树把羽球找来，二人找了一块空地练习。

林雪枝技术不好，球路很，而凡皓一副碾压她的嘴脸让她极为不，一时间不兴起来，于是在看见和同学走过来的柏岁岁时，她找准了角度，用力挥拍，把球打到柏岁岁的方向。

好在林雪枝的球技不好，那颗球只落在了柏岁岁的前半米。有惊无险，但这一幕落在不少人里，都认为这是寒凛的新借机报复前任的戏码……

林雪枝挥舞着球拍蹙眉：“哇哈——她怎么能这么迟钝？不会躲么？故意陷害我。”

凡皓扶额，“这位同学，有病得治。你怎么不说被车撞的人都是因为不会躲才事的？”

“……”

凡皓总觉得寒凛和柏岁岁闹了不愉快，他本人有很大的责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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