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校医目光落在他脸上，又看看输室的方向，心明了。大概这是对还没挑明关系的小侣吧？

她是过来人，又在这学校五年校医了，小侣见多了。只是像这样朦胧暧昧的还是很少见。

甚至有一回，一个女生说肚痛，她一番检查询问，发现那个女生是偷吃了禁果，中招了。

“那好，我会转告她。”

寒凛了谢，走医务室。女校医发现他没有拿药，忙叫他，他摆摆手，“不需要。”

女校医只好作罢。

ˉ

觉有人推自己的肩膀，柏岁岁睁开睛。女校医的脸很温和，见她醒转，忙笑着说：“快回家吧，都六半了，我也要班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她一时间还搞不清楚状况，一边掀开被床穿鞋，一边问女校医：“我睡多久了？”

“一个小时左右吧。”女校医去，回来时手里拎着一袋药，递给柏岁岁，“那个男生忘记拿这个了，你给他送过去吧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柏岁岁看看天，已经天黑了，校园里静悄悄的，因为这几天校运会，不用上晚自习。她匆忙跑到场那边，果然，一个人也没有，每个班级的大本营的位置，只有几张桌椅。

她拎着药踌躇半天，才想到给寒凛打电话。

电话很久才接通。有吵，像是什么互相的撞击声，接着是人声。

“喂？”

他的声音淡淡的，和平时不太一样，有沉。片刻，他又说：“月亮？”

她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有些泛白，：“哥哥你在哪儿？医生说你忘记拿药了，我现在给你送过去。”

“不用了，哥哥病已经好了，不需要吃药。”

“可是你今天烧到快四十度了，还是吃药吧？药不能停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沉默两秒，“那你过来吧。”

她已经走到校门的位置。

“哥哥在家么？”

“不是，哥哥在一间桌球室打球。地址我发给你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ˉ

这间地桌球室的楼上是零度酒吧，重金属音乐声纷纷砸砸，只是隔音效果很好，所以楼的桌球室完全听不见一动静。

桌球室一共五间，每间互不扰，隔栏窗用磨砂玻璃了格挡，能看见模糊的人影。

烟雾缭绕的室，酒吧服务生端了一盘开好瓶盖的冰啤酒来，江策先拿了一杯给寒凛和凡皓，之后才拿了瓶自己喝。

喝完酒，又了烟，吞云吐雾间，江策发现寒凛不打球，靠在一面墙边，睛半眯着。霓虹的灯火映在他脸上，忽明忽暗，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。

江策叼着烟，问：“刚才和小仙女打电话来着？”

寒凛侧目，把玩着手里的银打火机，“她想给我送冒药。可我已经好了。”

说完燃香烟，甩甩有些酸的左手，将火机随手扔到地板上。

凡皓过来借火，捡起火机发现用不了了，他拧起眉，“靠，凛哥你能不能惜一儿公？这火机不是策爷的么？”

江策用球杆一挑，球没，他蹙眉，看向凡皓，“一支打火机你至于么？老球技都退步了。”

凡皓嘲笑，“您这球技啥时候步过呢？老闭着睛都能去。”

说着拿起球杆一挑，球果真了球袋里。

江策懒得理他，走到寒凛边上，又一支烟，：“想什么呢大晚上的？不会是想？”他说完，暧昧地笑笑。

寒凛侧目，狭的睛瞥江策一，不置可否。

青期的男生各方面都是旺盛的，火气更是挡不住，他当然明白江策什么意思，只是，脑里忽然划过那些画面，声缱绻，低起伏的暧昧低……

他烦躁地闭了闭睛，掐掉手里的烟，扔在地上，用鞋碾过烟。

“烟先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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