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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71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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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谆说:“朋友。”

“同学。”同一时间,胡姗意识回答。

他们的回答撞上了,虽然都没错,却徒然增添尴尬。

邓谆了病房,回到病床上。胡姗抱住手臂,没好意思直接坐,只把椅向他妈妈推过去。他妈妈也摇摇

“卓恩,”妈妈说,“妈妈这次过来,是想看看你怎么样,顺便陪陪你。”

邓谆一声不响地低着,不知究竟在想什么。

他说:“其实我以前就不太喜你这样。”

他看着她,神里没有怨气,宛如从中挖掘的玻璃皿般清澈。

“……什么?”妈妈问。

“妈妈,你一直都叫我的艺名。”他又垂脸,不再与她对视。

“我只是不知你为什么要一直在意这些细枝末节。”妈妈走近他,手扶在病床床尾,哀婉地倾诉,“我已经答应你了,不需要你再明星了。以后我们都不谈这件事了,好吗?”

邓谆回答说:“好。”

“那我们改天再聊吧。妈妈你。”她说着,指尖轻轻碰医院的被褥。

他也朝她笑了:“嗯。”

一直到对方离开好久,胡姗才意识到,刚刚她该退去的。事实上,放在往常,她肯定明白这个理。但邓谆的妈妈实在现得太突然了,外加那副拥有充足震撼力的华丽外表,实在叫人有些晃神。她有些想和邓谆歉,邓谆却没来由地开:“有件事,我妈妈不承认,但她心里知,自己一直亏欠我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小时候参加很多选秀,大分都能到最后一。结果有一次,对方公司层面试我们几个人。有男有女,最大的也就十五岁,最小的跟我一样大。

“我们一个一个去。他要我把衣服都脱掉。其实也有要看这些的公司,但肯定不会让脱光。而且一般对方人会很多。那天只有几个人,都是大人,没有摄像机,也没有尺,一个男的让我脱掉衣服。我很害怕,可还是脱了。也就摸了摸,没□□别的,不过我觉到了,我其实来了。虽然那个时候我才上小学……”

她听明白了,却没有说话。

“那个公司很有名,到现在都很有名。就算今年警察开始收集证据,也拿他们一办法都没有。我这几个月都在想这件事,虽然没有那么恨他们……”说到一半,邓谆用手腕蹭了一眉骨,随即若无其事地说去,“他给我妈妈发了邮件,邀请我妈妈过去签合同。我不愿意,我妈妈觉得有前途。要是签了合同,起码好几年都要服从安排,的话就更别说了。只要公司想,只要你不听话,一直雪藏你也可以。”

那场面试结束后,邓谆哭了。

为什么那时候痴痴地照了呢?为什么呆呆地没有反抗呢?

为什么像个僵尸一样?

一段时间里,他没有同龄人从三岁起就验过的叛逆期。邓谆总是顺从,能努力的话都会努力,属于他自己的意识就像淤积在中的泥沙,之所以存在,不过是因为可以。选秀中,妈妈会全程陪在边,最终还会一直询问他的表现。僵尸小孩有着苍白的肤,不会改变的容颜,那或许正是的代价。

在妈妈怀揣着对丽未来的期望签字前,他终于还是不得已全盘托。如同亲手砸碎自己的自尊心。

腔里有些东西被击得粉碎。

那一地碎片始终没收拾,明明一直在心里。明明一直没消失。是什么时候开始淡忘的呢?复学,大学。大学多好啊。

他回过看窗外,侧脸比童年时成熟许多,却又好像分毫不差。

“真他妈无语。”他听到她在说。

胡姗别过脸。

邓谆没有发声音,只是凝视着她。你哭了吗?他想问。

“你会跟廖茗觉说吗?”

“打算说,”他回答,“挑个好的时间,好的地方,聊聊以前和将来。”

胡姗替他把被褥拉起来,用力压了压。泪滴落在床单上,变成微不可查的白芝麻。

邓谆说:“我突然觉得,没什么大不了的了。”

“啊?”胡姗在擤鼻涕。

“我也是现在才发现,”他把纸递过去,被她接来,“这么多年,我耿耿于怀的其实不是这件事本。是没有人在乎我遇到这件事。”

“我在乎的,廖茗觉在乎的。他们也会在乎的,”她说,“假如你有证据,警察叔叔也会在乎的……没有说警察现在不在乎的意思。”

“是吧。”他终于笑了。

院那天,邓谆胖了几斤,脸也好很多,尽以后需要期服用的药又增加了。

笔试第二名并不怎么值得庆祝,这就是残酷的公务员考试。廖茗觉报了个班学习如何面试,枯燥乏味,费解难懂,却又必须神。她正百般无聊,等待前面的同学完成练习。突然间,因为听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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