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”廖茗觉也懵了，“我是跟着你走的啊。我以为你还要去哪呢。”

“你就吃这么？”邓谆问。照廖茗觉的胃，又没吃晚饭，恐怕吃一整羊也不难。

“你有夜班？”

“要回宿舍吗？”邓谆问。

“因为便利店是24小时营业，用支付宝的券一块五买瓶果，”廖茗觉直白地回答，“可以趴在那睡一晚上。”

廖茗觉像小狗似的鼻, 见他要撤离, 又一把抓住，握着他的手, 边闻两个人边向前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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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员正在扫码，微妙的视线扫了他俩一圈。邓谆起初不知况，顺着她的视线看了，一秒就想扭就走。

刚家门，廖茗觉就一个助跑，冲刺，直接蹦到邓谆家的沙发上。邓谆则若无其事去冰箱拿冰好的冷泡茶，并不怎么认真地发牢：“好好坐，等别摔了。”再回，她已经开始看外卖件，只买了一份烤羊串，就递给邓谆问：“你吃什么？”

“没有啊，你不是有那个嘛，鞭草的香味。”她笑嘻嘻地回答。

“我辞掉了，便利店。不想熬夜了。”

两个人像傻似的在街面面相觑。

邓谆默默地看着她回答：“可以。”

生活最不容易的时候，邓谆也只在作为伴舞演的电视台打过地铺。作为主角的前辈半夜才来，他们重复排练同样的容，又累又困直到低血糖，找个地方用巾蒙着就睡。他还是未成年人，睡到一半甚至会被staff叫起来。

结账时，她盯着柜台小盒装的保健用品，突如其来说了句：“我靠。”

“你讨厌这个味怎么不早说？那我跟你见面就不了。”

小区之前，邓谆就叫住廖茗觉，到社区的便利店去了一趟。

“这么闻起来还香的嘛，起来就很臭了。”廖茗觉说, “之前我嫌便利店晚班太累, 有想去网吧上夜班。结果才待了半天就受不了了。烟雾缭绕的好臭。”

邓谆非常之无语：“我以为你要回肖屿崇家。”

“这不太好吧！”前半句的廖茗觉在客气，后半句的廖茗觉在说大实话，“我们晚上可以叫外卖吗？我想吃烤羊串。”

店员尴尬，邓谆冷漠，唯独这气氛的始作俑者还自顾自只想着九霄云外的问题。

邓谆本没当回事：“就跟你妈妈给你零钱一样，我爸妈也会给生活费，还有之前赚的一些钱。早就不完了。”

站在十字路等红绿灯替, 邓谆是突然问的：“你这是……要去哪？”

“嗯！这个还贵的，我要省钱。”廖茗觉拘谨地说。

谁知邓谆直接把手机还给她，掏自己的手机，了几，就看到外卖界面。他推到她面前：“我买单。”

廖茗觉却及时开了：“你们店都摆这么多盒啊，我之前工作的店是三盒，多了就要去药妆店。为什么啊？不都是日本的连锁店吗……”

“啊，也不怎么想去……”廖茗觉打了个呵欠，“算了，我去打过工的便利店好了。”

扔掉之后，他就收回手, 原本就要兜, 突然想到什么, 向她伸过去：“你闻闻，烟草味。”

看着廖茗觉对在朋友家留宿什么都不懂的样，邓谆停顿良久。对方看样是不可能理解他的意思了，迫于无奈，只能主动派发任务：“你去买牙刷、一次什么的。”廖茗觉恍然大悟，当场敬礼。

邓谆沉默了半晌。

“为什么啊？这还是在我们店里买的吧？”廖茗觉歪着去看。

他抱起手臂：“那就回肖屿崇家？”

这是廖茗觉第二次去邓谆家，一回还是帮他搬家，这次总算能好好享受一了。

“不过，哼哼, 我逃过其他东西喔——”廖茗觉还没说完，就看到邓谆站在垃圾桶边，掏还剩大半盒的香烟来, “你要嘛？”

他被搞得有些困惑：“那为什么去？”

冰冰地走到垃圾桶边站定：“看得来。”

廖茗觉摇了摇：“现在回去都门禁了，宿阿姨骂人凶的。”

邓谆直接把烟盒扔掉, 香烟从中间断扔掉：“不了。”

“可是你已经请我吃过很多东西了！”廖茗觉一激动，普通话就不标准，乍一听像“呜呜呜呜”委屈说了一通似的。

“不不不，我还纳闷你这到底是想到哪去呢”

“那你去我家？”他终于还是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