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翁叹气：“那你来得不巧，也幸好没来。”

“散买还是买？”店家介绍，“散买多的话不如买。”

谢亦朝：“多谢。”

谢亦朝和舒清晏也离开了茶楼，去向阚遇生所说的天复街，十余年过去，天复街依然存在。

须发皆白的老翁骨仍旧康健，常年农活，他的肤被晒得糙黑黝，但是一双睛清明，半不显混浊，听到谢亦朝的问询，老翁仔细地端详他片刻：“你是舒药世家什么人？”

“老人家，打扰一。”谢亦朝放手作了个揖，“我们想知舒药世家在哪儿，老人家可知晓？”

谢亦朝了解他的意思：“行。”

谢亦朝震惊的神。

谢亦朝：“来一吧。”

谢亦朝：“老人家知哪里有售卖香烛纸钱的店铺么？”

而老翁果然没有骗他们，走去街尽前，途中就有好几家卖香烛纸钱的店，门外个个都摆着白圈。

谢亦朝：“我听说舒药世家被灭门，买这些东西就是要去祭拜他们的，我有个远亲哥哥在舒药世家事。”

舒清晏等着他未尽的话。

老翁语气惋惜：“我年轻时受过舒药世家的惠泽，他们常年为平凡人家看诊拿药，时常免掉穷苦人家就医的银钱，真真宅心仁厚……”他淡表，凉瘆瘆的，“自发生灭门的事后，附近的人家就害怕地搬离，像是不记得舒药世家带给他们的好，个个躲远再没回来过，连祭拜也没有。”

“舒药世家在十一年前就被灭门，百十余人无一幸免于难，血成河，街染血。”老翁着特有的混嗓音，缓缓真相，“你的远亲哥哥怕是……”

谢亦朝讲自己临时编造的借：“我有个远亲哥哥是舒药世家的人，家中了事，如今到郡城想要投奔我这位哥哥。”

舒清晏：“走吧。”

谢亦朝眉一皱：“老人家，你的意思是？”

老翁：“直走至尽。”

“诶，老人家，你知是怎么灭门的吗？”谢亦朝提声音喊，但并没有把老翁召回。

店家：“好勒。”

谢亦朝：“买纸钱香烛。”

店家摸摸手边的纸钱：“一夜之间无人生还，哪里是我这等凡人可知的。”他招待客人的冷却许多，“既然你是去祭拜舒药世家，这香烛钱我就不收你了，拿去吧。”

随意挑了家去，屋檐挂着一串风铃，气旋动拂起用金线穿连的铃铛，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。

“街还有别的人家。”舒清晏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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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翁抬起：“舒药世家的所有人埋在他们府邸的后山，你们既然找到此地，可以去祭拜。”

谢亦朝艰难地消化完这个消息：“请老人家指舒药世家的方位。”

店家打包的动作一顿：“客官确实面生，我还想着灯节上要到了，谁会来买这些，原来是与舒药世家有关么。”

“迎光临。”店家是位材瘦的中年人，躺在椅中摇着蒲扇，听到风铃声起招呼。

谢亦朝：“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
老翁却是径自开始自己日复一日的散步生活，他在陌生人那里耽搁够久了。

谢亦朝轻笑：“我只是……”不想你伤心。

“我没关系。”舒清晏明白他的顾忌，“师兄，不必把我想得那么脆弱。”

谢亦朝揽住舒清晏的肩，将人带到开门来散步的老年人面前。

然而，另一个人暂时不会给予他答案。

只是事实和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。

谢亦朝怔了怔。

老翁：“你们走到街尽前就有，这里啊，也只能卖那些东西了。”

谢亦朝看向舒清晏，场景回溯是有时效限制的，想要知灭门真相只能自己调查，无法及时获得答案，也不一定能查到，毕竟隔了十一年。

谢亦朝看着萧条的街，默然瞬息：“清晏，你想要知自己的世吗？”

老翁的话语中满是不屑，对那些受过舒药世家恩惠的白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