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那是他的女儿啊！”

“小哑小聋啊，我其实真的觉得自己在善事啊，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大家都不是很赞同我呢？只有鹏哥哥，可是……说起鹏哥哥我就更担心了，全京城的人都知未来容郡王府会与慕容府联姻，他却一直对我淡淡的，伯母也从来没把我当作过未来儿媳。”

“您一定没有上过街，或者说，上过街，但从未往繁华街市的角落去过，您没有办法接到那些可怜人，您不过是匆匆看一，觉得他们衣衫破旧，可怜他们衣服质地还不好……可，丝帛制成的衣服连洗都那么难洗，动辄脱线拉丝的，他们日日劳动岂不是更容易损毁？他们向来穿惯了布，一穿上丝帛可能会更加不习惯，甚至影响他们的劳动生活。恐怕您的好心之举到了他们那里，他们非但不激您，反而骂您小气呢。”

元黛想了想：“骂来不一定，但心里有不满是肯定的。您要知，人心不足蛇吞象，您施舍的那些人里大分都不是真穷的真难民，都是靠施舍过日混饭吃的。他们接受惯了施舍，便总觉得富人施舍是天经地义的事，于是稍有什么令人不满之，他们便要扩大看来，仰天嚎哭说上天不公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熙悦摸了摸自己的脸颊：“可，可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在掩饰自己的想法了呀？”

“所以说您经历的少。还有，您认为自己在善事，把上好布料的衣服送给穷苦人家接济他们，对吗？”

她抬委屈的看了一元黛：“我是傻的，可是，你为什么那么聪明呢？其实，如果没有你们这些聪明人，就不会映衬我们这些不聪明的人显得很蠢了吧……”

“不过是不喜的女人生的孩罢了，女人不喜都可以丢去，那不喜的女人的孩也可以，儿或许可以靠着发达，女儿虽说也可以靠裙带关系，但终究不好听也不牢靠，宅门似海，一不小心女儿行差踏错，就算及时撇清关系也依旧会被连累。”

“为什么呀？那是他的女儿，他的女儿怎么他了吗？”

把熙月拽到镜前，元黛着她的肩膀让她坐，指着铜镜对熙悦：“郡主您看，您现在是不是看上去很不兴？”她叹了气：“刚刚打您从夫人的院里一来婢就发现您不兴了，婢能看来，夫人更能看来，您所有的都在脸上。婢并没有骂您的意思──其实，这就是您表现的傻的其中一。”

这是个什么逻辑？元黛无奈扶额，她觉得自己还是讲个故事来给她理理思路的好：“婢给您讲个故事吧。婢认识一位姑娘，那位姑娘和我一样都落在外，但她其实有家，只是不能回，她的父亲并不喜她。”

“可不是好事我的郡主殿，宅门都似海呢，那门去──岂不是直接就得淹死！您光看人家风光了，可跌来那可是粉碎骨，还要牵累整个家族，死了之后都不净，还要天天被家里人戳着脊梁骨骂没用，其实在那勾心斗角的地方她们都已经尽力了，像您这天真的可的了，恐怕活都活不了几天。不过你也别以为慕容家就好呆，尤其──我看您的鹏哥哥对您，更多的还是尊敬。”

熙悦：“是啊！他们很可怜。”

元黛摇摇：“没有。他的女儿很听话，但是他并不喜，因为他有好多个女儿，每个都很听话，那么少一个还是多一个，对他来说也就都无所谓了。”

忍不住了，元黛叹了气：“您只是经历的少。”

“在旁人看来的确是这样，可是真站在他的视角来看，他有一位正妻一位平妻和五房姨娘一共七个女人，而这七个女人每个人都很健康，有儿有女，他有十一个女儿和四个儿，这对他来说已经是负担了，所以少一个女儿就少了，女儿横竖都是赔钱货，养大要供吃穿，嫁还要嫁妆。”

“小哑小聋，刚刚伯母说，说我真的很天真，但是还说，现在天真可以，以后会吃亏。我真的就，就很天真吗？我觉得我很多东西都懂的……”

“所以我爹爹才说不会让我吗？”

“竟然有这样的事……难怪，难怪先前施舍她们都不愿意不挂名，一定要以自己的名义散发，而用丝帛衣服了之后，她们都只挂我的名。”熙悦看上去难过又有生气：“也不同我心，什么事儿就想我去。”

“他们会骂我？”熙悦蹙着眉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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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，人人都说我天真，说我傻的可，可我却都不知自己傻在哪里。”

“咦！怎么能这样！女儿再多，每一个都是他的女儿，难能弃了这个选那个吗？”

元黛犹豫了一会儿，还是：“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元家之事……我了解一些，元贺和他夫人蓝氏便是政治联姻，之后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