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因为读书的时间实在是太，大一毕业了要上大二的时候，我妈妈就休学在家，就有了我，然后把我丢给了我爷爷外公外婆他们带大，她则继续上学。

“但老卫你也知，差了两届过去，基本上两个人能在一起的机会就很少了，又有那么多的新的诱惑。何况俗话说七年之，我爸妈他们从小就认识，那时候早都两三个七年了。

“后来我爸在我妈之前两年读完了博士，那时候我已经五岁了，我爸正式参加了工作，就……遇到了那个女人。

“其实，我一直都在怀疑，怀疑我爸究竟是不是那个时候遇上的那个女人，因为那个女人是我爸的同班同学。他们俩老好了，后来过了半年我妈发现了，家里大吵一架，我爸和那个女人就分了，然后后来又不知怎么回事又在了一块儿，而那时候，已经有了孩。我爸是他小时候移居过来的，所以我爷爷不是九州的本地人，他们还是……重男轻女。

然后似乎前的景象又忽然变幻，她转换成妈妈的视角，看着面前的元黛一双恨意满满的睛盯着自己，随即来的与自己从小青梅竹厚的丈夫看见了自己的尸，丝毫动没有，反而是骂了一句──他的嘴型非常清晰的形成两个字──“活该”。然后不知哪里来的一张红被单蒙上面颊，元黛醒了。

元黛捂着面颊，息未定，剧烈动着的心久久不能平复。曾经的一切席卷而来，历历在目，什么都没变。

清晨的元黛静的人意料，和“谭公公”一起用早膳，静得针掉地上都听得见，与平时“谭公公”“三令五申”“不言”都无法阻止说话的她判若两人。这一顿早饭来，她竟然一句话也未说过，令“谭公公”大为惊奇。后来随“谭公公”去书房面见刑尚书，说是要代昨晚况，一路上许久，也依旧一言不发。“谭公公”也没有问。

“我妈妈刚刚毕业参加工作，她不可能放弃了说再生孩去，所以也就一直没能满足两个老人的希望，所以先前还好，刚一查来那女人肚里的是个男孩，他们就想着都现成的了，不如就离了再娶，好个孙，我爸本来就心中偏向那个女人，爷爷再一……我妈承受不住打击，就自杀了。”

老竹抿了抿，正说些什么，元黛却觉得前越来越模糊，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血迹，妈妈的影现在血泊之中，面如那冬日的雪地一般的惨白，左手手腕上鲜血淋漓，被刀一回又一回割的很到动脉的，还在不住的冒血，而人却已然没了气息。

雪亮亮明晃晃的染血匕首旁一封遗书，字字泣血，却一个字也没有提及过自己的女儿。恨么？当然是恨的。元黛太清楚了，自己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孩，妈妈一天也没有带过她，临了了，竟然离世也没有想过一丁关于女儿的事。

邹清随即明了，笑着直立起，与“谭公公”相请府门，：“是。公不知此案棘手，邹清不才，这才劳烦公帮忙，此番结案如此迅速，还要依仗公帮忙。”

“邹尚书哪里的话，您是我敬佩的人，这是我应该的。”

二人一说着话，一相请堂落座，各取盏微饮。

因为“谭公公”喜凉畏，是以府栽植布局也稀疏简单，彩也多偏素。白青瓦，圆拱门上置“挽葭园”匾额，同元黛所居小阁上的“拂棠阁“一般，应都是他所题，刚劲有力却又显清秀雅致。拱门旁廊上褐木雕饰棱角分明，纹路简洁，与旁侧所植青竹相辉映。白墙浅浅，青瓦。

刑尚书邹清早已候在门外，见他来了，忙上前见礼：“刑尚书邹清见过……”

“谭公公”快步上前扶住正拜倒的邹清，抢话：“邹尚书还是这样多礼。”他微示意，看了看元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