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正看着他。

季翎岚心里难受得厉害，他知这是回光返照，收拾好心，他轻声说：“我是大夫，在给你治病。”

“大夫？”男童微微蹙了蹙眉，：“大夫，我已经不疼了，能不能不要治了，我娘赚钱已经很累了，我不想再给她添麻烦。”

季翎岚的眶发酸，尽量平静地说：“你放心，我不收钱，你也没给你娘添麻烦。”

男童似是松了气，笑着说：“谢谢大夫，你是个好人。”

季翎岚温柔地抚摸着男童的脸，：“孩，你有想的事吗？若是有的话，便告诉我，我可以帮你。”

男童睛黯淡了些许，：“我想娘了，可是娘每日都很忙……”

“你为何不去找你娘？”

“因为爷爷他们不让，每次我去找娘，爷爷都会为难她。还有二叔，他说若是我不听话，就把娘和妹妹都赶去。”

“好孩，你娘在等你，你很快就能见到你娘了，还有你妹妹。”季翎岚忍不住心底的难过，泪不自觉地涌眶。

“哥哥，真羡慕你会医术，只可惜我太笨，什么都不会，也帮不上娘的忙，只能尽量不给她添麻烦。”

季翎岚有些哽咽地说:“你不笨，若是有机会，我可以教你。”

“哥哥，我是快死了吗？”

看着他的双，季翎岚说不谎话，只能轻声问:“你怕吗？”

男童底浮现失落的神，问:“哥哥，死……会疼吗？”

季翎岚摇摇，:“死了就觉不到疼了。”

“那我不怕，只是我不想死，我想快快大，照顾娘和妹妹。哥哥，你能救我吗？”

“对不起……”季翎岚撇过去，他不敢看男童的睛。

沉默了一会儿，男童再次开:“哥哥，我想娘了，你能帮我去看看她是不是在忙吗？”

季翎岚一气，压心底翻涌的绪，:“她不忙，你一会儿就能看到她了。”

“好，谢谢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