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疼地说：“这位公可真会讨价还价，这桩买卖我们愣是一个都不挣，白搭了这些时日的力和。”

陆九也不搭话茬，直截了当地说：“我们要看宅，若不像你说的那般好，这宅我们不会买。”

牙行的生意不好，唯恐跑了咱们这个大单，连店面都不要了。”

掌柜打量着两人，笑着问：“不知两位公怎么称呼？”

季翎岚靠近陆九，小声问：“陆大哥，一百五十两真能买一个三的宅吗？”

季翎岚不满地说：“这牙行也太黑了，整整把价钱抬了七成！”

季翎岚答：“我姓季，他姓陆。”

掌柜被打断，微微皱眉，随即说：“二百两，不二价！”

“得得得，公说什么是什么，今日掌柜我就当日行一善。”掌柜看向一旁的伙

“哦，我明白了，待会儿回去仔细看看。”

季翎岚震惊之余只剩无奈，：“阿陵真是，若我穿着这衣服现在皇上面前，那真是……”

陆九停住脚步，看向季翎岚微微笑了笑，转走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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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翎岚哭笑不得地问：“陆大哥，我那些衣服不会都是劳什似云锦的吧？”

季翎岚目瞪呆地扯了扯上的衣服，好半晌才说：“这衣料是贡品？”

掌柜见状一愣，连忙追门，：“哎哎，你们别走啊，一百八十两，一百八十两已经是底价了，再低我们就只能赔钱了。”

脚步声响起，两人打住了话，看向后院的方向。率先来的是店伙计，后面跟着的是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。

掌柜嘴厉害，把宅的各个方面都夸了一遍，听得季翎岚一阵血沸腾，如果不是脑袋还算清醒，说不定一冲动直接掏钱买了。

“有几件是。似云锦之所以叫似云锦，是因它织的布，制成成衣穿在上，行走间会有云状的纹现，这些布料虽颜或有不同，制衣时却不会刺绣。”

陆九，：“京都不能，但这里能。”

陆九闻言二话不说，直接拉着季翎岚往外走，连个神都欠奉。季翎岚任由他拉着了门，买卖这方面他真不在行，还是陆九这个本地人拿主意，才不会吃亏。

陆九听得有些不耐烦，：“一百五十两，成不成？”

“他们都是看人菜碟。”陆九看向季翎岚的衣服，：“你这衣服虽然看着素，却是似云锦制而成，这是贡品，唯有皇家少数人能用。虽然他们认不，却能看衣料价值不菲。”

“原来是季公和陆公，失敬失敬。”掌柜客气地拱拱手，：“这座宅是刚修缮没多久，里面的用一应俱全，搬去即刻就能住，位置也好，就在镇的正东南，这王家不仅人丁兴旺，还了个知府，足以说明这宅的运势好……”

见两人丝毫没有停留的打算，掌柜一咬后槽牙，：“成，一百五十两，就一百五十两！”

陆九实话实说：“是，每年产布只有十几匹，皇中许多妃都未曾用过。”

陆九一怔，随即说：“庞公公跟随皇上多年，这布料他一便可认，对你多加盘问，倒也在理之中。”

陆九没有说话，只是微微笑了笑。

季翎岚说着说着，突然停顿来，随即苦笑着说：“我现在终于明白，为何当日庞公公会对我再三盘问，十有八九是因这衣服。”

“掌柜，这就是那两位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