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云起：“到了。”

两侧都是砖房，其中一家门支了个牌桌，一位旁观的男穿着人字拖，宽松T恤，他五官生的其实不错，可惜材理极差，毁在了啤酒肚上。

“是他吗？”

白辞问正在看照片的林云起。

林云起，胳膊搭在车窗上，屈指敲了车门。

看牌的男人本来就心不在焉，第一时间抬起。

林云起勾了勾手指。

生面孔，看他们的样，也不太像来讨债的，男人疑惑地走过来。

“一百块一个问题。”林云起本没给他提问的机会，刚取好的钞票：“你和洪盛仓是什么关系？”

男人犹豫了一：“我是他舅舅。”

林云起递过去一百块钱，男人检查确认是真钞，前一亮。

“一个问题，一千块。”林云起眯了：“你最近一次见小郁是什么时候？”

男人呼一急促了：“你是警察？”

“一万块。”

这答非所问让男人咽了。

林云起：“你不说，我也另外有渠知，不过这钱就要便宜别人了。”

车发动的声音一响起，男人连忙：“过年的时候，我上门借钱时见过一次。”

林云起似笑非笑地盯着他。

男人有些急了：“是真的！”反正也没犯罪，本不他们是来什么的，男人见钱开说：“不过在一个月前，洪盛仓过来了一趟。说他公司了问题，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转移公众的注意力。”

“问你？”

男人意味：“我觉得更像是在暗示。”

至于暗示什么，稍微想一也就知了。林云起沉：“他想雇你绑架亲外甥？”

男人举起手，嬉笑脸：“他可没这么说，我也没这么说。”

“你了吗？”

男人走他手上的现金，嘁了声：“了我还会贪你这一万块？”数钱的时候，吐沫星飞溅：“其实我动了心思的，撑死趟监狱。到时候他家属谅解书，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来。”

一个可以化解公司危机，收获公众同，一个拿到钱，何乐而不为。

“但我上个月被人追债，才拆了石膏，就在医院电视上看到失踪新闻。”

分文不差，男人扬了扬手：“谢谢了！”

林云起视线一直盯着他的背影，抿了嘴：“没说谎，脚是真伤到了。如果是他绑票，也不会沉住气到现在。”

不过男主人显然不太相信，还在怀疑这个舅舅，才特意雇人来调查。

眉心突然现一冰凉。

白辞手指了林云起的眉心：“小事罢了，没必要愁眉不展。”

林云起叹气：“小郁的爸爸决定查亲舅舅时，就存在暴的风险。”

一旦对方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去，等待他的将是败名裂。

“能想到绑架亲儿的主意，又不计得失想要挽回，这样的人，当真是……”

林云起话没说完，但语气中的嘲讽任谁都能听来。

白辞忽然开：“江山易改，本难移。”
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，是微微低的姿势。黄昏的光芒透过玻璃，只能驱散一半面容的影。

林云起总觉得在这句话里，还隐藏着其他意。

错过了班峰期，车开在公路上，中途连红绿灯都没遇见过几次，晚霞漫天。

一想到要回家，林云起没有往日的轻松，余光瞄着白辞，状似不经意：“时间过得真快，你搬来我家楼也已经有几个星期了。”

白辞颔首，现在时间过得是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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