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拾萤一气：“这首是歌，基调是夏天的燥，用鼓和扫弦来表达主角的心……宋敬原，你谈过恋吗？”

宋敬原终于开：“没有。”

“那你有喜的女孩儿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路拾萤夸张地叹气：“怪不得。没有经历的人不听摇。”

宋敬原忽地打断他：“你有？”

他或许是觉得，用脸贴着玻璃杯。灯火霓虹穿透，折在脸上，睛若有灵光。他微微皱眉，看向路拾萤，这样问他的时候，路拾萤一时拿不准是怪气，还是真心追问。于是小声回答说没有。

宋敬原立即冷笑，变成了他熟悉的样：“那你在这儿和我装？”

路拾萤莫名其妙松了一气，嬉笑脸：“我悟。”

宋敬原没搭理他。

路拾萤知他有些醺了，仿佛看不清似的，睫一直微微地颤。

宋敬原得漂亮，侧脸像画似的致，就算坐在角落，也有人慕名而来，轻车熟路地搭话。他原本了一张冷脸，此时因为酒上，有了柔和的意思，叫人以为是个好说话的。

结果正主没开，他对面那个凶的年轻人没好气地赶人：“不喝，不聊，不加微信。看不见有人陪了吗？！”

他莫名其妙给自己找了一碗醋吃。

两人又坐在角落听了几首歌，路拾萤问：“有想法没有？”

宋敬原还是说没有。他太静，跟着宋山一天到晚修养，不懂簇簇如烟般迸发的烈，也不曾为谁动过心。因此只能在上地欣赏，却始终无法临其境。

路拾萤只好叹气：“笨。我是对弹琴。”夺过宋敬原的酒杯，准备送他回家。

宋敬原有醉，很乖，看着路拾萤买单。

路拾萤付完账，甩着车钥匙往门走。刚绕过吧台，脚步一顿。宋敬原没刹住，一撞在他背后，问怎么了。

一抬，看见一行便衣走来，对着酒保示警/官证。

路拾萤转过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：“倒霉。正赶上警/察叔叔查人。”

音乐停，大门合上，便衣警/察挨个请人示份证。很快抓了几个未成年的倒霉。宋敬原还没反应过来，被路拾萤拉着往后门走。

岛冰茶后劲儿大，现在有上。宋敬原一时觉得天旋地转，只闻到淡淡桂香。

11 觅知音

◎“你真属狗啊？”◎

后门早就人满为患。有一个是一个，刚从门挤去，就被守株待兔的人民警/察同志摁住了——正经人谁往后门躲啊？路拾萤疾手快，不等对方冲来瓮中捉鳖，先拉着宋敬原转向别的路。路过化妆间，一脚踢门，屋里一片漆黑，路拾萤刚打开灯，桌躲着三四个人，连连朝路拾萤挥手。

有熟，是二中的学生。大家一起在篮球场上打过比赛。路拾萤脚步一顿：“有位置吗？”其中一个赶他：“真不了路哥，换个地方吧！”

路拾萤转了两圈，再没找到藏之。两人躲在黑暗角落，听见脚步嘈杂声越来越近，化妆间里的兄弟也被发现了，很快就会摸到这里。宋敬原难得安静，一直乖乖跟在他后。现在才开：“你要被抓了。”

路拾萤咬文嚼字：“是我们要被抓了。”

“你也好意思说？”

“通报批评的时候，咱俩别抄同一份检讨书。”

他这时还有心讲笑话，宋敬原不知自己该不该笑。

这里离酒吧中央很远，很静，只能听到模糊的声响。可很快，“砰”的一声，有人踢翻了不远的杂箱，朝这边走来。

的灯忽然闪了闪。

宋敬原本还等着被抓，路拾萤踢他：“你后面是什么？”

宋敬原往后一退，被一枚门把手戳了腰。定睛一看，是一间暂时停用的卫生间。门摆着“正在清洁”，但清扫人员不知所踪。

路拾萤一把推开门：“去。”

宋敬原说：“你当警/察是傻？”

路拾萤不搭理他，扫了一圈，昂首阔步往里冲。不忘又抓住宋敬原的手腕。宋敬原不喜人碰，有洁癖，可路拾萤上的桂香好闻，他第一次没那么介意。路拾萤拽着他，一脚踹开卫生间最后一小门。

是窄小的杂间，堆着拖把、桶，两只手。堪堪只容一人。宋敬原有嫌弃：“躲不的，你多啊，我们两——”

话还没说完，被人一推，踉跄一步摔在门板上。有人贴上来，离得极，呼拍打在耳畔，路拾萤压低声音说：“这不就挤了吗？”

“哐当”一声，路拾萤甩上门。

这是供给后台使用的卫生间，鲜有人迹，并未开灯。此时，窗外薄薄一缕月光照，恰巧落在宋敬原耳垂，那三枚小小的寒星上。银光一闪，如枯枝清雪，因路拾萤离得太近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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