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认为，主张将堂外包的某赵姓教导主任应该负全责任。除了每顿饭可以多赚一块钱，二中堂没有任何外包的必要。一人一块钱，一校就是一千二。一天一顿饭，一周的回扣可以让主任为妻多买一只包。

宋敬原翻了个白，摇摇。

“那是为什么？”

07 罚抄

“佩服。”

闹到过了零，才沉沉睡去。

他必须低——得太，教导主任又矮，骂人还得仰着骂，估计主任自己也觉得离谱。他嘴上说着“自责懊悔，重新人”，手却藏在背后和路过的同学比耶——路拾萤格好，人又开朗，得也帅气，很快和同学混熟了。

越想越气，越写越烦，他火气上来，胡写一通。反正王八主任也不看。写完后，原想倒就睡，前忽然浮现路拾萤笔走龙蛇的一手好字，当即蹦起来，又去临了两帖字。可心浮气躁，手低，写草书，字字相连，只如凌草纠于一，毫无。只好又去背一课单词。

在车队中看到熟悉的影。

“没有。”

路拾萤坐：“又早退了？”

◎难上辈欠路拾萤钱了吗？◎

第三天，比第二天还迟。

可上学的路往南。

路拾萤目瞪呆：“你怎么也在？”

在自习室里抄校规，意味着不用上课。政/治课本就眠，这有了伴，两人的抄写速度更是慢上加慢。一会儿到窗边风，一会儿折飞机比谁丢的远。晃悠回到桌前，分别都才抄了不到一半。

宋敬原没说话，把检讨递给路拾萤。

车后座，一个眉目飞扬的女人，笑盈盈地搂着他的腰。涂了红，朱微启，在他耳边说着什么，路拾萤就轻轻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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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天逃学，是为了去吃舟阁的绿豆冰糕。冰糕三块钱一个，比二中堂的便宜，也比二中堂的好吃。我认为逃学是错误的，我认罚。但是二中堂难吃到我必须逃学去买绿豆糕也是不争的事实。

路拾萤抱着盔，装一副痛定思痛的表，垂站在国字脸教导主任面前挨骂。

第四天，终于被教导主任逮住了。

“因此我郑重承诺，只要二中堂不整改，我宋敬原该逃的学还是要逃。但为了避免对其他人员造成不必要伤亡，我在逃学前，一定仔细检查，确保周围没有主任亲切可敬的国字脸。这样，我个人既能吃到绿豆糕，也不会让主任烦心，一举两得，一石二鸟。这会是江都二中建校以来，除装空调外，第二好的好事。”

路拾萤阅毕，叹为观止，觉得宋敬原总有一天会在这张不饶人的嘴上栽大跟，便抛两个字：

宋敬原了睛——微微红，有像兔——拿过一张信稿纸，放到路拾萤面前。

可他刚一推开自习室门，就和一双熟悉的“四儿”对上视线。

到挤眉，一个不小心，叫教导主任看见了，又多挨了半个小时骂。

“之前罚抄上去，谁想这王八觉得我字写得好，要把手抄的校规扫描录，变成宣传册彩页。就顺带也看了一我的检讨。”

宋敬原摘镜，微眯着看过来。

为了赶时间，他在路买了两屉蒸饺，拿塑料袋一包，风风火火上公车。平日里都是靠两只上学，宋山说走路有益健康。今天起晚了，只能两块钱坐车。

宋敬原斜瞟路拾萤的纸，被抓了好几次现行。最后光明正大地问：“你字是自己练的？”

“结果呢？”

宋敬原在福利院遭遇过什么的。半晌，只好轻轻拍他。

路拾萤规规矩矩穿着校服、着盔，神采飞扬地朝北开。

他扭看着路拾萤越骑越远，一拐，消失在路。当天到校，路拾萤果然迟到。

宋山给他说得心，疼他，门买了灯泡。安好台灯，宋敬原上楼写检讨。

第二天，又迟到。

路拾萤低一看，好家伙，篇大论：

路拾萤终于从挨骂中解脱，放盔，垂丧气拿着笔去办公室，向班主任明晁领了一沓信稿纸和校规小册，到隔的自习室里去罚抄校规写检讨——不写完不准上课，教导主任原话。

就算是上班时间，公车里人也不多。宋敬原靠窗坐，早饿得肚叫，立刻掏蒸饺吃。刚吃了两个，车堵在路。浩浩的电动车队如奔腾而过，宋敬原本只是乎乎神看着，忽然清醒了——

第二天早上便起太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