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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眨了眨，面前还是嘈杂的输大厅，小孩在奔跑，护士在低声安抚病人，但时间在一瞬间却好像静止了，又回到了四年多前的夏天，蝉鸣阵阵，绿茵如海，他故意在公寓楼跟别人亲吻，转看见了戚寻铁青的脸。

柏西跟当年在学校还是没什么变化，漂亮，温柔，看起来一也不明，还有傻乎乎的，却让人很难讨厌。

当年这场失败的恋，让他被困扰至今。

好在赵青桐也没想要他的回答。

赵青桐闭了闭，再抬起，他又从四年多前的夏天离来，回到了这个医院。

他输得一败涂地，然后义无反顾地走了。

他很好奇，当年他没得到的东西，这个跟戚寻结婚的人得到了吗？

因为他也曾经觉得，戚寻对赵青桐是真。

他轻声，“我赌输了，他没有选我。”

柏西却不知如何回答，真这两个字，听着很好，但他却不敢认 。

因为他太明白这患得患失。

所以他曾经万分嫉妒前这个人，偷偷怪罪过他为什么会抛弃戚寻。

他看着柏西，也从柏西的睛里看见了自己。

柏西没法回答这个问题。

这让他心复杂，甚至有伤其类。
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，像是在问柏西，又像是在问四年前的他自己。

现在他见到柏西了。

那也是戚寻的初恋。

戚寻向来骄傲，即使结局惨烈，心抑郁，也不会说半个字。

赵青桐愣了一愣，但他很快承认，“你说得对。”

他看见了柏西手上的钻戒，是订婚戒指，他在戚寻手上也见到过。他以为自己多少会有愤怒，不甘，就像在海岛上见面那样。

但他还是忍不住说，“你不该这么对他。”

他一都不得意。

但是即使到这一刻，戚寻也没失去风度，而是跟他说了一声，“打扰了。”

红了红，但他了一气，把那仅有的一泪意又憋了回去。

然后转就走。

可是现在说来了，他反而觉得畅快了。

他认真地看着赵青桐，“戚寻可能不是个好的人，但他没有过对不起你的事，你不该给他一个这样难堪的结局。”

但是听完赵青桐所有的话，他才知了当初这段的另一面。

他在收戚寻的求婚戒指的时候，也曾经想过，戚寻到底他几分。

像一经年的伤，一直捂着反而恶化脓，狠心挖掉腐才能解脱。

他对柏西笑了笑，“我现在是真的放了，戚寻也没我记忆中这么好，起码对我来说不好。我还没恭喜你订婚，虽然我这个份尴尬的，但这句话是真的。老实说，戚寻居然也能碰见真，还结婚了，我也惊讶的。”

这些年，他在国外也有过别的对象，对他如火，他却又觉得差了什么。就这样过了四年，他觉得自己足够成熟了，才会回国来，想看一戚寻要跟谁结婚。

赵青桐又，“我本不是因为要国跟他分手的，我只是故意跟他吵架，想看看他愿意为我到哪一步。后来跟别人接吻也是想气他，我想赌一把，但凡他有一挽留我的意思，我都不会放弃。”

他一开始还抱着谴责的心态听着赵青桐的话，但越往听，他的心就沉了沉，像被什么给压着。

他说到这儿停住了。

但他心里只有一怅然。

他说，“其实我后来也想明白了。我轰轰烈烈追了戚寻两年，他大概是被我动了，觉得对我有责任了，才会答应当我男朋友。可我想要的不止是他的责任心，也不止是他的纵容，我想要他我。这有错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