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好？”

“不好！”简安飞快地说，“到时候咱俩又一所学校，老师们又要拿你来说我了，姆妈阿爸他们也要说我，嫌我没你聪明。“说到这件事，简安又心酸起来，“是我笨嘛，我念不好书的，你看我刚才在爸妈面前，就那么蠢。”蠢到让自己挨打来转移父母的注意力，如此清奇的脑回路，只有简安同学这朵奇葩。

“简安，”顾遇耐心地说，“不是这样的，你很聪明，只是心思没放在学习上。”

简安撇嘴：“学习好辛苦的呀！”

“什么事，哪有不辛苦的。”顾遇好笑地说。他看着那张卷，忽然有个主意，“以后，要不我来教你。”

简安眨着当时还大的睛：“那……那你不许嫌我笨！”

“我怎么会呢？”他拿起桌上的纸巾，开始为简安脸上的泪。

她顺从地让顾遇着泪，眸倒映他的影，怯生生地说：“顾遇，那我以后可以不上补习班了？”

“想什么呢？”顾遇怪，“我多帮你找找解题思路。”

简安嘟起了嘴：“那我又多了一个‘老师’我？”

”恭喜你，简同学。”顾遇笑。

简安抿起，悲愤地看着他：自己果然蠢，太蠢了，居然蠢到答应他，让他来辅导自己功课。

简安了一来的鼻涕，眸一暗：“你真的不学钢琴了吗？”

“那东西无所谓的。”顾遇言不由衷地说，“我本来年纪就大了，学那个也来不及。”

“撒谎！”简安戳穿他的谎言。她又觉得鼻尖酸楚，抱了顾遇，好像委屈的人是她：“顾遇，大人真的好讨厌！”

一个小孩说这样的话，有些稽，又带着早熟的愤怒。顾遇搂着她，不住地说“别哭别哭”，他黯然地盯着地板，同梦中的钢琴告别。

可是简安的泪像决堤一般，怎么止都止不住。她的哭声越来越大，那一声声凄惨的哭声震耳聋，响在顾遇的耳边。

简妈在房间外听到女儿的嚎声，心疼地对简爸说：“次打轻。”

顾爸翻看当天的报纸，对简妈的话不以为然：“你就知惯她，不打重，她怎么记？你看看她，人家小顾好好的生日，被她搞成什么样了？”

简爸这话有两错误，一，简安同学就是不记的主儿，不怎么打，她基本上都是打完转就忘；二，顾遇的生日并不是简安搅黄的，而是顾遇的父母。

还有一，简爸简妈也不知，简安并不是为了自己而哭的。

她不知怎么安小小的少年，不知怎么弥补他失去的梦想，不知怎么劝他因父母缺席到的难过。她只能哭，为他哭，用哭声表达自己的不平。

那时候的她，只能这样了。

那时候，他们还没大，还没后来那么混的关系。房间里，两个拥抱的男孩女孩，互相取彼此藉，那是属于孩单纯的友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