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停来，看上去还有些犹豫。

本以为师尊没有听见昨日那些责怪，慎楼太闲，不介意帮对方回想一番。然而，贺听风的脸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好看，很显然记起了片段。

百姓们你挤挤我，我推推你，都不敢率先打破平静。

事到如今，他们也觉得自己的所为恶意满满，若是仙君收回承诺，也不能怪他。

“以后若是有需要，大可以来无上晴，本君不空许诺，但从开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”贺听风嗓音有些沙哑，是昨夜疯狂导致，但更多的，还是难以遮掩的冰冷。

百姓们哑无言，都没想到仙君竟然如此大度，扯了扯衣摆，等布料制成的衣裳极为糙。

昨日替贺听风引路的那位农夫突然扑通一声跪地，两行浊泪从中落。

“仙君宽宏大量，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。”

自他之后，越来越多的人跪来，哭声蔓延开来，他们或许是在真诚地忏悔，或许是假意地抹泪，但那都不重要了。因为等他们从久的沉默中抬起来时，面前早已经没有了两人的影。

……

仙君的主殿杂无章，无数丛书被推倒，瓶也落在地，墨渍在地面上铺开，漆黑一片。

室书房中，还有个略显矮小的影在来回游走，与此同时，他翻找东西的手也没有停，时而在书桌上找寻，时候游至书柜。

“……到底在哪里啊？”陶栗嘟囔了一句。

但他也没有放弃，依然埋苦寻，忘记了时间距离。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，仙君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回来，陶栗必须趁着这个绝佳的时机，找到主人需要的书本。

那原本是属于段清云的，最终却莫名其妙落到了慎楼手里。事到如今，段清云也不得不承认，百年来他自欺欺人，其实禁书孤本真的就在慎楼手里。

十方狱里是没有的，因为段清云曾经偷偷潜去。当然，光靠他的能力必定没办法脱得如此轻易，是借了禁渊瑞兽的助力。

但连日以来，他却越发觉得力不从心，好似瑞兽在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，让他再没办法随意在五洲穿梭。

如果说这么多年来，段清云找遍整个五洲，都没有发现禁书的丁踪迹，唯有无上晴主殿，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禁地。

这些年来仗着跟贺听风熟稔，段清云在仙君的羽翼，尽了自己想之事，可是最想得到的禁书却久不见踪影。这也让他的修为停滞原地，无法突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