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团装的小东西，在临近衣衫的前一秒，纷纷凭空消失不见。慎楼知，它们已经化作了师尊积累的功德，再不必以实形态现。

两人行在阶梯之上，慎楼牵着贺听风的手，轻声问：“师尊，您的功德积累如何了？”

他记起师尊对其很是看重，哪怕失忆，都不忘记化平安符。虽然他多年来也暗中替师尊销毁了许多，但对数以千万计的倍数而言还是杯车薪。

莫名的，慎楼回忆起从前的那一幕，贺听风亲手将唯一的平安符予段清云。他自知自己不应该多想，就算师尊从前如何如何，现如今段清云重伤了师尊，照贺听风的，是断不可能回的。

即便如此，嫉妒心虽迟但到，让慎楼心如火烧，他的五脏六腑都被焚烧得一二净，近乎失去理智。

心消除掉又如何？

他本就是这般斤斤计较的小人。

模模糊糊中，慎楼好像听到了贺听风的回答：“数量已经足够，原本为师打算用作替你洗净经脉，但如今看来，你应该不需要了。”

慎楼愕然抬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。

给他的？

这两千三百万功德，都是为了他？

霎时心火燎原，被包裹。慎楼牵着贺听风的那只手失了力，重重地了一把，随即可见贺听风微微皱眉。

他这才回过神来，讨好似的了师尊的指节，一一，细地。慎楼还是有些疑问开不了，只能装作随意：“那师尊辛苦已久，岂非了无用功，徒儿现在还可以重回正，师尊大可尊崇本心。”

话虽如此，慎楼却心若擂鼓，暗中观察贺听风细微的表变化。他实在太想知师尊对修是怎样的看法，上次匆匆一别，他们之间其实有太过的谜团没来得及解开，又撞上了其他的事，耽搁至今。

“为何要有正之分呢？修行全靠自，修修真只是两不同的途径罢了，只是前者易受心蛊惑，于世间有所危害，才多年被人轻蔑。”说着，仙君摸了摸徒弟的发，好似在尽力为对方解惑，“为师观察过，十方狱的弟个个勤恳，没有心叨扰，想来是阿楼你改动了禁术的步骤，你得很好，循序渐才是修炼本。”

慎楼听得愣神，他多年默默无闻，从没想过会有一日会被师尊记挂在心。

不禁泪盈眶，将师尊搂怀里，隐通红的眶，鼻，继续问：“那师尊准备用功德些什么？”

贺听风将晗搁在徒弟的肩上，缓慢地抚摸慎楼的后背用以安抚，语惊人：“听起来或许有些异想天开，我想……用它们复活宜修。”

慎楼愣了愣，然后抱对方，语气带着自己都没想到的欣喜。

“师尊有办法救回师弟？”

“不。”但贺听风却摇了摇，言否定，“为师没有把握，复生之事千百年来都是先例，只不过，我打算试一试。”

“不论如何，宜修自爆都是间接形成于你我，我想赎罪。”

慎楼闻言，不禁抱得更加用力，应声开：“师尊想什么就去，不论上天堂还是地狱，徒儿都会陪你。”

谁知，他这般真意切却将贺听风逗乐，仙君忍俊不禁，住慎楼的耳垂，凑近：“没有这么严重，只是过程未知，我会尽力。”

慎楼只是定应声，并不说其他。

他说不……其实他也有想那个小家伙了。

两人抱上小会儿，贺听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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