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宣染并没有听什么额外的义，直接就慌了,意识挣脱裴颂的禁锢。那恨不得把人从自己上甩掉的狠劲，让裴颂微微一愣。

然而回神之后，却见宣染脸上尽是惶恐，因为担心尊主真的要扔自己，他好像吓坏了似的，若再仔细些看就能发现，少年连全都在小幅度颤抖。

慎楼将其上打量一遍，觉得自己确实有些之过急。在原地思量片刻，也没再为难裴颂。

＊

他中盛着的日光，澄澈而明亮，有那么几个瞬间，让慎楼想起了远在五洲的另一个人。

等慎楼从思念中，他这才发现，自己与贺听风，几乎已有半月未见。怪不得，思念成河。

宣染还在等待他的回答，只有裴颂察觉了慎楼的异样，皱皱眉，忍不住：“心对你的影响已经加重，你不能再继续修了。”

据说，这传言是由董盟主之董宜修亲，其真实不言而喻。

时间仿佛倒退回百年前，贺听风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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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心：“送你便是，我看他也甘愿得很。”

“他伤得太重，还不能走。”然而，裴颂却突然声阻拦，他看向宣染孱弱的背影，其中的伤疤血痕都被衣衫阻断，唯有他这个曾亲见过的，方知其中的斑驳，“我句句属实，你若是真在乎你手，就别拿他的命去赌。”

他把话撂，便直接化作一缕黑烟，消失在原地。来也匆匆，去也匆匆，独留尚在原地的另外两人，面面相觑。

在消息不胫而走后，五洲顿时掀起一阵轩然大波。

“尊、尊主，您不要我了吗？我不想留在这儿，我想跟您回家。”

“好，我还有要事，不能再在三洲停留，我先回五洲等你们。”

宣染不想理他，只是地看着慎楼，生怕对方把自己丢。

“没事，他暂时不会来。”慎楼看似对裴颂的警告视若无睹，复而转看向宣染，“既然如此，那我们即刻启程回五洲，可有异议？”

宣染哪里可能反对，他不得成日黏在尊主周围，自然连抖也不抖了，重重地，算作应答。

远在三洲的慎楼本不可能清楚，他十方狱王的份早已被人扒了个一二净。先是茶馆说书的，再到大街小巷，乃至整个五洲，修炼者或是普通老百姓，无人不知，无人不晓。

宣染怔然地回看裴颂，脚步踟蹰了，喃喃：“尊主……其实我已经好了，真的，没前辈说的那么严重。”

如此，宣染便与贺听风再无任何相似之了，也让慎楼成功清醒过来。

慎楼还没开，这话倒是成了激怒裴颂的导.火.索，他“嘿”了一声，纳闷：“你这小孩，这几日我跟供祖宗一样把你供着，就差没烧香拜佛了，你还嫌弃我是吗？”

“虽然不知我到底要救何人，但看你如今不不慢的样，事应当也不算急？何不让这小孩多修养几日，有我在，保准还你个完整的手。”

慎楼是谁？那可是堂堂仙君唯一的徒弟。此番他背后的份暴，岂非是意味着无上晴隐瞒该事已久？

随即就见小孩怂哒哒地跑到慎楼面前，表很是难看，像是快哭了却又不太敢。

师尊偶尔也会此等稚气的表，不，或许比之宣染更甚。仿若鹿曈一般，每次认真地看着你的时候，眸里从来不任何杂质。